她正想着,谢厌若知道今夜的行为,会如何。

那厢,谢厌蓦然没了声。

子书岁还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忽地伸手大力地推开了她。

因为没有防备,子书岁被他推倒在地。

“子书岁!”他狠狠地呵斥。

子书岁仰头看着他,以为他是清醒了,却没想到下一句就是

“有孤在一日,你别想偷孤的太子冕冠!”

子书岁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疯了。

现在都已经“当上太子”了。

在他继续发疯前,子书岁起身,走了出去。

也不由在内心暗道,陆将军府的冒牌公子真狠啊。

虽然谢厌和陆玮都是冒牌货,可陆玮不知道谢厌是冒牌货啊。

陆玮此举无非是要除掉真公子陆沉州,让陆府只有他一个公子,让一切回到从前。

偏偏谢厌是个作战天才,却不会勾心斗角那套,毕竟定阳王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t

而陆玮与之相反,一个将军之子,竟学会这些腌臜手段。

还好今日子书岁去了永安酒楼,遇见了谢厌,否则谢厌若在人前这样胡乱说话,就算有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

只是不知,谢厌的阴阳佩,是否落在了陆玮的手中?

子书岁离去之时,并未听见房内又有了动静。

谢厌皱着眉,冷哼道:“子书岁,我把昏君的头留给你。”

庶日。

子书岁在花园“偶遇”了从外头回来的萧必安。

他一身飞鱼服,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意。

子书岁低着头,一个“不小心”撞上了那坚硬的胸膛,被那冲击力撞得后退了几步,她扶着额头望去。

“表哥?”她疑惑中又带着惊喜,“我正要去找表哥呢!”

萧必安看着少女好不容易站稳,额头都因碰撞而泛红,此时脸上却扬着盈盈笑意。

与初见时的怯弱惧怕完全不同。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好像就是从昨日那顿剩饭开始,她的笑容真实了不少。

“找我?”他俯视着她。

子书岁点点头,潺潺细语如清泉流淌,

“昨晚厨房给我送了三荤一素,想必是表哥交代的,旁人都说表哥心硬,可我却觉得表哥心格外软呢,我正想去亲自感谢你呢。”

萧必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的小嘴一张一合,忽问道:“不必,侯府本就没想苛待你。”

语毕,萧必安便径自越过少女,准备离去。

子书岁故意制造的偶遇,哪里会就这样放他离去?

她蓦然伸手,扯住了飞鱼服的一角,急急道,“表哥等等!”

只见萧必安转头,无声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我上回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子书岁仿佛做错事一般,诚挚地道歉。

“哪回?”萧必安眉目微拢,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子书岁望向他的目光都透着澄澈,犹豫和挣扎后,轻轻启唇,“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闻言,萧必安拧起眉,脑海中也记起了被咬的事,他的手如今还包扎着,那伤口的深度,可见少女咬人时有多用力。

“如今记得了?”萧必安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威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子书岁又是点头,“记得了!”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瓶膏药,一副奉献宝物的模样,瞧着乖巧极了,“这是去疤的。”

“侯府不缺这些。”他冷漠道。

子书岁失落地将药膏收了回去,又听萧必安道

“既然知道错了,回去抄写……”顿了顿,似是在想让她抄什么好,不用片刻便想到了,“抄你的《女德》十遍,长长记性。”

“不要!”

子书岁下意识地拒绝,眼眸中都带着抗拒。

被拒绝的萧必安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