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氏眼眶红肿,心知这段时日,恐怕崔氏是哭过了不少次了。

子书岁抿了抿唇,低声道:“萧夫人,我相信,他会醒的。”

萧必安,从不是求生欲低的人。

崔氏指了指卧房,望着子书岁的神色带着希翼,“他在里面,你去吧。”

子书岁点点头,朝主卧房走去,崔氏站在原地,并不想打扰他们。

许是过于激动,崔氏站在墙下,觉得腿软,便靠着墙站着,眼泪忍不住流下,她又低低抽泣起来。

这段时日,武宁侯也同样伤心,只是没像崔氏这样表露在脸上。

武宁侯从前常说萧必安是萧氏的未来,崔氏也常为儿子感到骄傲,可连日诊断,太医说萧必安醒来的机会越来越小了。

近些日子,武宁侯已经在考虑重新从族中过继优秀子嗣,生怕侯府后继无人。

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武宁侯作为萧氏家主,做出这样的决策也无可厚非,而族中旁支都争相想将儿子送来继承家主之位。

可这些过继之言,落在崔氏耳中,无异于将刀子往她心窝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