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子书岁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形势下,与他相见。

意料之外的。

她的心腔中升起万般委屈,眼眸中原本故作可怜的泪花,被真实的水雾所替代。

子书扶暨的眉宇间流露着天然的优雅和疏离,他的唇角微翘,带着淡然的笑意,在看见怀中少女含泪眼眸时,他温润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淡,

“姑娘,还不起来吗?”

陌生疏离的询问,让子书岁从伤感中回神,她垂眸的瞬间,泪水从眼尾滑下。

那个在梦中可以救她于水火的人,却没有在现实中对她施以援手,他或许是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子书岁不知道曾经,他是否有苦衷,她不怪他。

但,她早该明白,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无意义的期盼,不过是她的奢望,奢望这世间还有个能为她做靠山的兄长罢了。

子书岁正欲起身,脸颊却被子书扶暨伸手触了触。

她不解地望去,只见子书扶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子书岁只见他的指腹染上了抹红色,是她涂在脸上的口脂的颜色。

“下去。”他冷淡地命令道。

第55章 你是哪个阴沟里的蛆,敢这么叫嚣?

车夫将马车停下。

也是此时,萧必安从楼上下来,站在马车前方,车厢门一开,他便瞧见了马车内的男女。

子书岁毫不眷恋地从他怀中起身,瞥见他腰间那枚象征身份的淡青色龙纹玉佩,玉佩静静垂挂在腰下。

她转身低头的瞬间,嘴角不禁扯出了抹悲凉的笑意。

“太子殿下,可有受伤?”

萧必安敛去眸中复杂,沉声询问。

又好像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实则并不关心,因为萧必安说话时,已经伸手拉住子书岁的手腕,将她安全地带下马车。

“孤无事,”子书扶暨分毫没有马车破了的尴尬,他淡淡地开口,“表兄,这位姑娘是你的何人。”

“表妹。”回答时,萧必安将子书岁挡在身后,阻隔了子书扶暨朝子书岁探去的目光。

子书扶暨注意到了萧必安的小动作,也没在意,只是轻轻一笑,“原来是表妹。”

子书扶暨先前已经听皇后说过,武宁侯府这位表小姐的身世t,这般说起来,亦是他的表妹。

闻言,子书岁又往萧必安身后躲了躲。

一点都没有要叫人的意思。

虽然好像有些没礼貌。

萧必安察觉了她的小动作,眼中的阴霾都散去几分,朝着子书扶暨道:“殿下可要一同用些茶水?”

子书扶暨低头,见指尖泛着红,再见子书岁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便联想到了些什么。

只以为她在使什么小手段耍萧必安,子书扶暨没打算提醒萧必安,轻咳两声后道

“不必,孤还有事,表兄与表妹尽兴就好。”

随即将车门关上。

只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便驶离原地。

萧必安见太子走了,心中竟有几分放松,回过身便见少女眼眸湿润微红,脸颊一侧泛着红,头发也凌乱了些。

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生硬问道:“怎么回事?”

子书岁委屈地提着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带着鼻音轻声说话,“前几日表姐非要我来赴宴,我不愿意,可她非要我来。”

说到这里,她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后才抽噎着继续说,“我答应了她,又怕她们再欺负我,所以我才约了表哥来,可谁知道,我一进雅间便被那个醉醺醺的公子堵在房里了……”

边说,便瑟缩着肩膀。

她止了泪,抬眸去看脸色阴沉的萧必安,一脸恳切,“表哥你生我气了吗?”

她一副深怕因为利用他而惹他生气的表情。

此时,守在酒楼大门外的银杏和远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