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咬牙,遇到这两个麻烦,他又狠狠的瞪翠花一眼。
“王所长!”
刘建军亲热地揽住那位公安的肩膀,“我妹妹这儿有点问题。”
他指了指太阳穴,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妈生她的时候难产,生下来就这样了.....”
刘翠花浑身一抖,像被鞭子抽过似的。
乔薇薇清楚地看见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那是积压了二十三年却不敢爆发的愤怒。
“头是自己撞的?”乔薇薇突然冷笑出声。
她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掀开了刘翠花的衣袖
纵横交错的伤疤像蛛网般爬满整个胳膊,最新的一道还渗着血丝,明显是皮带抽的。
全场倒抽一口冷气。
“刘连长,”乔薇薇的声音响彻整个大院,“这也是她自己撞的?”
她指尖轻触刘翠花肩胛骨上一块圆形的疤痕,“烟头烫的?”
又滑到手腕一道陈年旧伤,“刀划的?”
刘建军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推开公安冲过来:“乔薇薇你”
“啪!”
顾宴的军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挡在两人之间。
他比刘建军高出半头,此刻俯视的眼神像在看蝼蚁:“刘建军,你动她一下试试?”
刘建军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顾宴,瞬间就怂了。
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
光却撒了下来。
乔薇薇紧紧握住翠花的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刘翠花浑身一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泪水喷涌出来。
她枯瘦的手指抓紧笔记本,声音细如蚊呐却异常清晰:“这、这里面记着......刘建军往顾宴同志的婚宴酒里下药......还、还有他们倒卖物资的账......”
刘建军咬牙,不知道这个怂包妹妹从了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坏他好事。
他昨天准备去华侨饭店给顾宴下毒。
这东西只要一沾染上人就毁了,他再带检查院的同志去举报他。让他彻底身败名裂,就算他是司令的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的救。
在结婚当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能够让他们夫妻两个记一辈子的了。
结果刘翠花这个死丫头竟然跑到公安局去报警,诉说她在刘家受得苦,刘家人被带过去检查。
刘奶奶哭天抢地,指着刘翠花大骂不孝;刘母则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撕碎。
“翠花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刘父试图打亲情牌,“你哥就是脾气暴了点,对你还是关心的...”
可无论怎么调节,刘翠花就是不肯罢休,她呆在警局不走。
翠花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说道,“刘建军要害顾宴……”
乔薇薇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原来如此刘翠花是怕顾宴出事。
乔薇薇迅速翻开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
“1980.1.21 建军哥从仓库领了五瓶茅台,让我把两瓶换成兑水的...”
“1.22凌晨 建军哥往第三桌酒瓶里加了白色药粉,说是要让顾宴身败名裂...”
“王所长,”乔薇薇举起笔记本,“这里面的内容,够立案了吧?”
穿制服的公安面露难色,眼神往刘大庆那边飘。
顾宴突然冷笑一声,从内袋掏出军官证拍在笔记本上:“要是不方便,我直接联系省公安厅。”
人群突然分开,顾振国带着纪委的人大步走来。
老司令扫了眼现场,目光落在刘翠花手臂的淤青上,眉头狠狠一皱:“刘大庆,你跟我到纪委喝杯茶。”
刘翠花突然腿一软,乔薇薇赶紧扶住她。
这个瘦弱的姑娘伏在她肩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哽咽道:“薇薇......昨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