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回被她保护得太好,他没有如原著一般在因在魔教中忍辱负重而严重黑化,所以这次他并没有血腥至极地灭了谢家满门,而仅仅只是斩下了谢誉首级挂在城门之上,又去祭了父母之坟。
一切了结之后,心头一直压着的重担也算卸了下来,他却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到一丝快意,心中只有重重的茫然。亲人已逝,仇人已刃,他又该往何处去?
江南正是柳絮纷飞花满城的时节,一团白色绒絮恰好飘飘荡荡地落在肩头,裴少渊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自己初见那人之时,那直垂于地,流云般逶迤的雪色祭袍。
“裴少渊,本座知你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太习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来日方长。”
“要么,活得比任何人都辉煌,要么,不如立刻去死……没有冥殿,就不会有本座的今日。”
“这回拿回去再不好好涂,本座就只能将你每日带在身边督促了。”
“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所谓芝兰玉树,雪巅青松,哪里配得上少渊一分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