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春猎萧封观原本要代替徐王随时侍奉在皇上身边,沈安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出自己可能有危险的,又是如何冒着被皇帝怪罪与丢了性命的危险,硬生生拼出一条血路,赶来救自己。
他低头捡起了刀,沉默地收刀入鞘。
“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震怒不已。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衣裳有些凌乱,此时小产的魏贵嫔已经被送到皇后帐中诊治,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号声,皇帝的脸色阴沉极了。
他回头,用阴鸷的目光看向徐王,问道:“这次春猎是青龙卫一手准备的,如今猎场中竟然出现了刺客,徐王,你要怎么向朕解释?”
徐王的神色也算不上好,她的手臂上被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正不断的向外流血。她却像感知不到似的,跪下向皇帝道:“陛下恕罪,这次是青龙位没有察觉,该当受罚,只是”
她看向身后青龙卫指挥使,并让人将一具尸首抬了上来。
此时帐中并无外人,除了皇帝,便只有徐王与沈安,还有那名青龙卫指挥使。
徐王将那刺客的衣裳割开,只见腰腹处赫然是一块漆黑刺青。
京中功勋显贵的人家,如果得了皇上准允,是可以拥有府兵的。而为了防止这些府兵作乱,每一名兵士的身上都必须刺主家的图徽。
而这名刺客腰腹处的图徽,赫然对应着沈府。
“那几个刺客都聪明得很。”徐王道:“牙中不仅藏了毒,其余人若见到同伴身死第一反应也是将腰间那块肉剜下来。我觉得不对,硬是从他们手中抢回一具尸体,便看到了这个。”
皇帝脸色阴沉,久久没有言语,就在此时太医擦着汗从身后帐子中走出,跪下战战兢兢道:“陛下,魏贵嫔的孩子没了。”
宫中久无喜讯,这个孩子是皇帝的老来子,十分珍重,魏贵嫔怀孕的事情除了皇帝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曾想就这么没了。
皇帝闭了闭眼睛。猛地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摔落在地,显然是气急。
他粗喘着气,抬头看向徐王道:“查,给朕查!”
十四、“怎么湿了沈小大人”/“从今日起,你要为我做事。”
【作家想說的話:】
沈安:光明正大做老公的主。
萧封观昨晚:“不用缝那么细,你缝那么细我怎么追老婆诶,用那个!”(指了指最粗的针)
医师:
医师刚要上药,萧封观一合衣襟:“上什么药,不用,走了!”
医师:(站在原地腹诽)神经病啊!
以下正文:
窗棂外传出几声清响。沈安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打开了手中的药匣。
“进来吧。”他对登徒子道。
登徒子翻窗而入。
此时是下午,离昨日的春猎已经过了一整日,萧封观一直被留在宫里,才出了宫门,便往徐王府来。
他一身轻甲还未换,血迹凝固在衣襟上,显得有些狼狈。一整夜未睡,萧封观眉眼有些疲惫,却还是冲着沈安笑了笑:
“小沈大人,帮个忙。”
沈安的屋子狭小,却也雅致,临窗边放着一张小榻。萧封观敞开衣襟,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让沈安站在他两腿间替他上药。
衣服下的伤口极深,原本已经快要愈合,却又被萧封观脱衣服时的动作扯得撕裂流血。
沈安睫毛轻颤,用湿帕子敷在伤口旁边,慢慢擦掉了伤口旁的血渍。
萧封观受了伤也不老实,一只手放在沈安腰侧缓缓地揉着,问:
“心疼了?”
沈安没好气地打掉了腰间那只手,帕子稍稍用力按上去。萧封观狠狠皱了皱眉,却还是不怕死地将手重新搭了上去,抬眼看向沈安,道:
“我好疼啊。”
伤口长有几寸,从左肩横亘到腹部,险些将肚子生生剖开,看着就疼。昨夜伤口被跟随春猎的医师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