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轻轻用腿碰了碰秦纵的，在其他几人仔细分析地图的时候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注意点场合。”

都到这地步了，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秦纵一副受教的模样，手劲却一点没松，甚至还故意往顾念身边凑了凑，俯在顾念耳边道：“今晚行动的时候研究所里一定很黑，记得跟紧我，最好一直像这样抓住我的手。”

顾念耳廓爬上一层薄红，带着热意，没吭声。

商量计划就商量计划，靠这么近做什么，让他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

“都清楚了吧？”李乐折起地图压在床板下，“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在保证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再执行任务。”

顾念使了点力气，在李乐即将看到两人桌下绞在一起的手之前，挣脱了秦纵。

修长的手指有些麻，指关节都被攥红了。

好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顾念的异样，他正要迈步走出去，忽然感觉肩上一沉。

秦纵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件外套披在顾念肩上，动作迅速地拉好拉链。

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包裹住顾念，可能因为带着秦纵的气息，他呼吸一顿，并不讨厌这股味道。

安全区的夜晚不到七点街上就人迹罕至，各种店铺门可罗雀，落叶裹挟着黄土，冷飕飕的。

两个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过夜间巡逻的士兵，来到研究所门前。

“呼……”顾念的手心湿漉，鼻尖沁出细汗。

刷脸进入研究所，里面漆黑一片，由于走廊没有窗户，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顾念进去的时候明显有了些许迟疑，但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建设，身后的大门就缓缓关上。

这下，是真的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秦纵……”寒意从脚底升起，梦魇像甩不掉的影子，逐渐侵蚀顾念的大脑，他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顾念下意识伸手向后摸去，仿佛只有抓住秦纵才能摆脱阴影。

慌乱之中，他碰到了秦纵的衣服，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攥紧了救命的浮木。

心神安定了几分，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不确定的恐惧。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吗？

他真的没掉进可怕的梦魇中吗？

顾念急切地想要确认，另一只手向上摸索。

然后，他摸到了一片柔软，手腕被抓住，手指被温热包裹，指根传来一阵刺痛。

Chapter63 隐藏的密室

“唔……”顾念因为疼痛而紧锁着眉。

感受到身前胸腔的轻轻震动，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笑音，顾念跳得飞快的心，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的本意是想去摸秦纵的五官确认的，结果碰到了对方的唇瓣。

温暖湿溽的感觉像一簇火焰，顺着指尖蔓延，一直烧到了顾念的神经末梢。

自从对秦纵坦白心意，对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傻鸟，至少在某些方面，有些无师自通。

“好了。”

秦纵放开了顾念的手腕，顾念猛地收了回去，还没来得及缩回袖子，一束微光在黑暗中亮起。

秦纵举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个十厘米左右的手电筒，照亮了脚下几平方米的空间。

“害怕的话就站在我身后，有什么事就使劲拽拽我的衣服。”秦纵上前，强壮的身躯挡在顾念身前，像一道结实的人墙，让人无比安心。

顾念没说话，盯着自己刚刚中指指根被咬的一圈牙印，凝视片刻后垂手用袖子遮住。

那个位置，看上去就像一圈戒指似的，如同小孩子遇到特别喜欢的玩具，用特别幼稚的方式想要占为己有，并且对外宣示着主权。

“……”

顾念觉得有点奇怪，可心里却一点都不反感对方的越界。

原来互相喜欢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漆黑一片中，秦纵走在前面，没发现顾念整张脸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