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脆响,在此刻却带了令人紧张的压迫感。

“这京中大大小小的会所,起码有六分之一,是我林雾的产业。”林雾开口,“剩下的,薄家占一成,顾家占一成,陆家占一成。巧的很,我和他们关系还行,打个电话的事。”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郑镜民和程问嵬。

“两位叔伯,你们说说,找不到你们对我林雾来说,得是多么有挑战性的一件事?”

程问嵬:“……”

郑镜民:“……”

林雾微微一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方才讨论我不是讨论的挺起劲儿吗?我其实还挺想听听,你们把我当傻子瞒着,还瞒了多少事?”

郑源在一旁尽职尽责的搭话:“主子,两位还夸了您呢,都说您很厉害,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您想知道的。”

“哦对,还有夸我的话。”

林雾似乎心情好点了,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是:“两位既然对我的评价如此高,听上去也很了解我,那不妨也猜猜,如果我对石行和玄门起了兴趣,多久能拿下它们,改成我林雾的名呢?”

两人脸色微凝。

林雾似笑非笑的对上他们的视线。

程问嵬深吸一口气,指指门口,“让他们先退下,有话私下说。”

林雾瞥眼郑源。

郑源颔首退出去,顺便带走了那些人。

林雾微微抬手:“请坐,两位。”

程问嵬和郑镜民对视一眼,不由苦笑。

这明明是他们先来的地方,现在这搞的,成了他们为心惊胆战的客了。

两人在林雾面前坐下。

郑镜民率先试探的问道:“道生,你……你都听到了什么?”

林雾目光微顿,扫了眼他们二人,说道:“郑明羡去岭南,是为了什么石料,及之后的事情。怎么?听两位的意思,前面还说了些绝对不能叫我知道的事?”

程问嵬和郑镜民听到这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林雾微微挑眉,并不言语。

郑镜民立刻转移话题:“那你今天原找郑叔什么事情?竟然能令你直接找到了这儿来,说明挺重要吧?这倒郑叔的不是了。早晓得你这么急,我就该在先前腾出空来的。”

“嗯?听郑叔这话的意思,是对我这做晚辈的不满,扰了两位的事吗?”林雾不紧不慢的说。

“哪里,你误会了。”郑镜民磨了磨牙。

程问嵬亦头疼的别过脸去。

林雾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程问嵬手边那个被他有意无意压下的文件袋,“那就来说说我的正事好了。我为的就是郑明羡。他去岭南找什么石料?现在人又在何处?”

“这……”郑镜民故作为难,吞吞吐吐的说道:“这是我石行内部之事,不太方便和外人说。道生,你是能理解郑叔的吧?郑叔作为一行之长,不能因为个人同你关系好,就不顾行内的利益呀。”

林雾说:“我不理解。”

郑镜民:“………”

林雾直接将带来的文件放桌上,转到郑镜民面前。

“其实我这个人,也不介意偶尔做做仗势欺人的事。但好歹我和郑明羡也算得上一句朋友,不好不给他面子。”

“请郑当家看清楚吧。”

她下巴微抬,懒懒散散的道:“前天程漫找我,说担心郑明羡,我就替他查了查郑明羡的动向。可我发现,郑明羡自进入岭南地区开始,就失去了行踪。我当地的朋友也找不到他。此外,近来还有几股不明势力进入岭南地区。其中就有些,同郑明羡算得上仇家哦。”

郑镜民神色顿变,立马拿起来打开,将里面的资料一一看过。

“我的能力如何,想来就不用向郑当家介绍了。连我都找不到的人,郑当家,你觉得你儿子现在还安好吗?”

郑镜民猛地抬头看向林雾。

程问嵬也惊疑不定的看着林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