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带?”

严懿琛这句话把禾卿问住了,他很尴尬的瞥了一眼对他笑意盈盈的专柜小姐姐继续说道,“那学校的老师问起来你怎么说,难不成你还真的变个结婚证啊。”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说我的私事?”严懿琛不解的冷言说道。

倒也是,严懿琛对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这副斯文败类的老禽兽样子也只有他禾卿见识过。

“严先生,戒指给您装好了,是要现在带着吗?”

“我直接带着吧。”严懿琛从玻璃柜上摆放好的暗红皮质方形盒里取出了一枚在灯光下闪耀夺目的银白色带细钻的铂金戒指,戴在了那修长的、象征着婚姻的无名指上。“这款love系列的戒指,真的很适合你们。”专柜小姐姐甜美的声音夸赞道。

禾卿瞥了眼,那双冷白修长的手指上银色的一圈确实好看。戒指中镶嵌的一个细钻在灯光下闪着七彩的炫光,折射进了禾卿乌黑的瞳孔里,像是夜空里闪耀的星河。明明方才觉得很鸡肋的东西,现在小小一个的套在严懿琛的指间却显得尤为的赏心悦目,那是比任何一个临时的身体标记更为愉悦的占有。

戒指带上的那一刹那,仿佛在诉说着这段爱情的永恒,哪怕现在无人知晓,但也不妨碍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优秀男人的身心是只属于另一个人的。戒指仿佛套住的不是手指,是严懿琛对他无比浓烈、炙热的爱意,这爱意直涌胸间,绵延到男人的五脏六腑,又溯游从之,宛如一股暖流回旋进了禾卿的心里。

戒指代表的“忠诚”和“永恒的爱意”将贯穿严懿琛这原本破碎不堪的一生。

闪耀的、发亮的,将明亮地照耀着严懿琛原本岌岌可危的后半生。

盈盈的月亮河是金色璀璨的光,回溯的急流是暴雨冲刷后的绽放。

如果“爱”是具象的化身,那事间的一切皆是“我爱你”的痕迹。

如果“我不能说话”,那“我”只能为你带上戒指;

去表达“我爱你”的所有痕迹。

罗曼蒂克并不会随之消弥,

因为那是我爱你的,最佳附赠品。

禾卿看着卡片最后落款的钢笔字俊逸利落,写着“严懿琛”三个大字,黑色的墨水透着潮湿的古木味侵染进了竹丝般细腻的卡片里,醇厚、带着一丝苦味,像是一直沉闷不善言辞的老男人,诉说着最后不能言出于口的胸臆,气味一点一点、沁入他的心脾。

原来,从没有什么“心血来潮”,全都是严懿琛一直以来的“处心积虑”。

一滴泪“啪嗒”滴在了那竹丝卡纸上,禾卿再也忍不住的、眼眶一片湿润,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再也看不清卡纸上那苍劲峻逸的行字,眼前都模糊成了一团黑色的物体。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颊上早已因为啜泣不断布满晶莹的泪痕,他抽噎的哭着,打骂到严懿琛。他早该看出来今天不对劲的,这身西服过于精致,平日上课不常戴的袖针都别在衬衣袖口,领口还别着银色的领针。他是说为什么一进店,店员就朝他笑,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呜呜呜,你有病啊,弄成这样,呜呜呜呜......”他就不该刚才手贱,翻看属于他的那个戒指打包好的礼盒里放着的一张卡片。禾卿觉得自己哭的丑死了,抽噎地一头埋进了严懿琛怀里。严懿琛一手轻拍着禾卿的背部,一声声轻哄着说道,好好好,我的错。

一旁有个女店员刚想说什么,却被严懿琛悄悄打断了,摇头让店员不说多说。禾卿就这么在严懿琛的怀里哭了许久,直到眼泪都哭干了,眼睛也哭肿了,最后捂脸嫌丑的跟严懿琛说要去上厕所就先溜出去了。

临走前,女店员问道严懿琛:“严先生真的不打算告诉您的爱人吗,这个戒指可不是柜台上卖的普通戒指啊。这是您亲自设计定制的戒指,这份心意,让他知道也未尝不可。”

严懿琛手里提着属于禾卿的那枚戒指的礼盒,深深地看了一眼,说:“不用让他知道,我要说的都已经写进了那张纸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