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你的微信,你想同意谁就同意谁,想不回谁就不回谁。”

他的后一句,声音特别小,陆砚峥没听清,心情在听着前一句时先就垮了下来,冷着脸应他,“好啊,是你说的,我待会儿吃了饭就同意他,别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呢。”

他冷了脸,声音也冷,话跟长了手似的,狠攥了一把周澈的心,坐下吃饭,没有再说一句话。

陆砚峥一直盯着他半垂的眼看,像要盯出一个洞。一顿饭在沉默古怪的气氛中吃完,陆砚峥帮着收拾完碗筷,见他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五脏六腑顶上来一股气,郁得不行,“我走了?”

“嗯。”周澈隔着推拉门应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开门声,隔着模糊的玻璃看陆砚峥走出去,才压不住逼向眼眶的热意。

陆砚峥的车就停在巷口,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系了安全带,他却不启动车子,不住地看后视镜,不住地失望。后视镜里的长长居民巷,正午时分,一个鬼影都没有。

泄愤似的,他打开微信,指腹将屏幕戳得很重,“拒绝,加入黑名单”念得咬牙切齿。

操作完,他又给陈松屹打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吃午饭了吗?下午去不去打羽毛球?”

宿醉后的不舒服被郁气催化,太阳穴现在不止是两根针,已是数不清的针,他本应该好好去休息,但他很清楚他会睡不着。

接到他电话的陈松屹正在拆外卖,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外卖刚到,正准备吃。可以啊,下午我没什么事。”

“那两点半?城东场馆汇合。”

“行。”陈松屹挂了电话,想着他电话里的语气,这是又怎么了?咬下一大口鸡肉。

陆砚峥回到家,在出发去场馆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上床眯了一会儿,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周澈的几句话。

什么叫那是他的微信?什么叫他想同意谁就同意谁?他越想越不通,捱到两点钟,臭着脸开车出门。

陈松屹在场馆见到他时,他脸色好了不少,也就没有多想,换了衣服取了拍、球上场。

可上场不过五分钟,他就后悔了,他被陆砚峥用球遛惨了。他不像陆砚峥,健身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年坐办公室吹空调,身体素质有限,正常打打羽毛球还行,陆砚峥存心遛他实在遭不住。

半个小时,他扔了拍,大喊,“我不跟你打了,你哪是打羽毛球,你不如直接打我得了。”

陆砚峥向他投来淡淡一瞥,摘了运动发带,捡起球拍,递了手机给他看。

陈松屹念出个名字,瞪大了眼睛,“不是?他怎么会来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