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周澈?什么叫把我的东西都给打包好了?”
周澈接是接了他视频,镜头里却没有脸,照着天花板,沉默不应。
陆砚峥急得心涨上喉咙,压着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周澈。”
似乎经过无数风声,周澈的脸才出现在镜头里,却是红着的,一张嘴,两滴泪,从圆眼睛里滚滚淌下来,哽着声,“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你敢!”陆砚峥出了露台,抓着车钥匙下楼,一时是又痛又气又恨,“我现在过去找你。”
周澈吸着鼻子,“你不是去爬山了嘛,下雨怎么回来,山路这么滑”
陆砚峥张口想跟他解释,又觉得什么话都不如当面再说,走进车库,恶狠狠地威胁周澈不许挂视频。
是一路疾行,轮胎碾过积水,规律的雨刮声里,陆砚峥听着自己紧张的心跳,不时瞥眼手机里的周澈。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路灯下的巷子口。雨丝被灯照成橘色,陆砚峥熄了火,伞也顾不得拿,下车进巷,门开的前一秒才挂视频,一进门就把周澈抱了。
他身上仍有雨的湿凉气息,两边肩头是湿的,瞥见客厅打包好的一个收纳袋,不用怀疑,应该就是他的东西,凌着眉眼看周澈,“不是你说的,我想加谁就加谁,现在是怎样,我都还没加呢,你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他摸出手机,不管不顾地塞周澈手里,让周澈看,看他是怎样拒绝并拉黑对方的。
周澈握着温温的手机,只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陆砚峥被雨淋湿的眉眼,心疼地拿手去抹,湿着眼眶红着鼻尖,“是你先一晚上不回我消息的,我再也不要煮鸭子汤给你喝了,你脾气这么大呜”
刹那似乎有凉凉的东西落在陆砚峥脸上,陆砚峥怔了下,意识到是泪。泪原来比雨厉害得多,他全身一下熄了气焰,“我脾气大?是,我脾气大。”抱人进了卧室。
他径直抽了两张纸巾,坐在床尾给周澈擦泪,“你不给我煮鸭子汤喝,我给你煮好不好?”声音已是完全的软化。
周澈则躲着他的纸,不让他碰自己的脸。
陆砚峥没绷住一笑,颠了颠他,逼得他用手环住自己的颈才说,“干嘛,这架势是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
周澈的脸埋在他颈窝里,把他颈窝埋得湿漉漉,好半晌才应,“嗯。”
这自相矛盾的,陆砚峥翘起唇,语气正经温和着先道了歉,“有酒局我应该先跟你说,我没说,这是第一不对。一个晚上没回你,你肯定担心,过来吃饭还拿加人那个事逗你,这是第二不对。吵了架,不找你不哄你反而更新朋友圈,这是第三不对。”
“以后那些酒局,能不去我就不去了,我不想喝倒还没人能逼我。”陆砚峥鼻梁蹭着周澈的脸,“还有,我待会儿就跟许弋说,以后工作时间,我要是久不回你微信,你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