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弟弟转来这边上高中,首先你名下就得有房,我才好去给你跑别的事。”
“那天送弟弟去学校,虽然他脸上高高兴兴的,但他心里肯定很舍不得你,转学来这边,人就在身边,天天都能看见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
陆砚峥被他抓住的手重新回到他脸上,打断他的“可是”,揉捏他颊肉,“可是什么?可是一套房子要花很多钱?并没有,我就想给你买,你不要,我就要生气。这半个月,天气这么热,我亲力亲为地看地挑,哼。”话到最后,他语气已然作怪,手也要从周澈脸上离开。
周澈现在哪儿还会怕他生气,只会怕伤他的心,忙拉住他,“好嘛陆砚峥我不可是了,我不可是了”
陆砚峥本就在装,听他松口,当即抱了他躺在沙发上,笑着规划,“买这个房,也就是签字办各种手续的时候要你辛苦一下,其他的,我都不要你操心。年底交了房,装修也不要你烦,过完水电,全屋定制,我们家就是做这个的,到时候一定按你需求给你装得漂漂亮亮。”
“你们家的全屋定制?你们家不是做五金的嘛?”
“我们家是做五金的啊,但那是我爷爷时候的事了,到我爸这辈,我们家就开始做门业,再到全屋定制,一五年上市的。”
陆砚峥念出个集团名字,问周澈有没有听过。
周澈抿着嘴没有应声,满脑子只有“上市”二字,“你你家”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回想认识陆砚峥后种种,似乎有迹可循只是他没注意?
陆砚峥的眼神一直黏在他脸上,见他这样,哪儿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哈,集团现在还轮不到我管,那是我爸和我妈的天下,我就只配管个五金厂,而且,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五金厂也轮不到我管了。”
“为什么?”周澈眼神充满好奇。
陆砚峥让他靠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话,周澈边听边睁大了眼睛。
还没进入七月,陆砚峥在与周澈耳语中提到的电话先就来了,它来自陆砚峥的父亲陆放明。
接电话前,陆砚峥先笑着给周澈看了眼来电人备注,才进的露台,推拉门拉得严严实实。副总是父亲的人,父亲身边也有得力的助理,他把自己跟个男人在谈恋爱的消息向他们一透,这通电话来得正在意料之中。
隔着推拉门,模糊了声音,周澈虽然不知道父子俩电话里都谈了些什么,但看陆砚峥脸色,就知道绝不是什么轻松的话。
电话持续了能有十来分钟,陆砚峥从一脸淡然到一脸拗色,挂断电话打开推拉门,对上满脸紧张的周澈,蓦地失笑,“怎么你比我这个接电话的人还紧张?”
周澈笑不出来,问他怎么样。
陆砚峥没有立刻答他,脸埋他颈窝里重重地抱了他很久,上了床,两人挤着一个枕头才叹气说,“这下我是真要‘净身出户’了。”
“啊?”
陆砚峥失笑告诉他,“家里房子不许我再住,车子待会儿司机会过来开走,冻卡停零花钱停五金厂职位,大概是这样。”
这次周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久久,一骨碌儿从床上坐起来,急急说,“房子的钱你还没有打给开发商吧,不买房子了,你拿这个钱干什么都好,你拿来用别买房。”话出口,转念一想,不对,卡已经被冻了。
傻傻坐在床上呆了十几秒,周澈忙去拿手机,点进手机银行,大概怕陆砚峥看不上他这仨瓜俩枣,犹犹豫豫伸到陆砚峥面前,声音却坚定,“回老家我还债还掉几万块,现在卡里还剩两万六千多,先转给你用。”
他说着就要点开微信转钱,陆砚峥看着他一出出,回过神笑着把他拉进怀里,“笨蛋,跟你谈恋爱的消息是我自己泄露给爸知道的,泄露之前我能这么笨什么都不做啊?端午回去,我跟阿公要了一笔零花钱。”
他一说要买靓楼二说要买阿斯顿马丁三说要订手表,话更是一杆子支到秋天,什么佳士得的秋季拍卖,跟阿婆扯了许多,最后除了零花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