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还让他置顶两人的对话框。

周澈一一照做,做好举着手机给他看。

第一件事做完,陆砚峥紧接着开口第二件事,“以后你就别去泠泠那儿兼职了,那儿没什么正经人。”

周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陆砚峥见他不应声,睡到他身旁,声线听不出喜怒,“怎么,不肯?”

“没有。那儿的活儿是阿金介绍我去的,我要是不去,也得先跟阿金”

陆砚峥不耐打断他的话,“阿金阿金,少给我提他,我可没在跟你商量。你在那儿一个月赚多少,我一个月十倍算给你。”

话本来说得好好儿的,周澈自觉没有任何地方惹到他,气氛却一下变成这样,他的心惴惴地提上来,沉默半晌,“不用。”

陆砚峥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周、澈。”

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周澈慢慢抬起眼,撞进他愠色目光中。

“那你每个月给我”这样的事这样的话,周澈觉得很耻,声若蚊呐地报了个数字。

陆砚峥第一遍没听清,第二遍才听明白了,目光越过周澈肩头,落在自己昨晚换下来扔在沙发上的T恤,这条被他故意用酒毁了的T恤就不止两万。

算了。他脸上的神色缓了缓,起身下床,“我现在送你回去。”

这回周澈学乖了,没有拒绝他,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陆砚峥亲自做司机,把他送回了藏身在巷内的逼仄的出租屋。

这儿自然比不得陆砚峥那儿,楼道阴暗,环境也相对潮湿,但进了屋,门一关,周澈的心才不空,才踏实。

他躺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给阿金发消息,编了个感冒的借口,说这几天都不能去泠泠上班了。

他消息刚发过去,阿金的电话就过来了,满口的关心,“怎么了这是,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感冒啦?你昨天放我鸽子,我还想今天找你补回来呢,这下是没戏了。”

昨天周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眼一下就热了,怕阿金听出来,平复了好几个呼吸才敢接腔,“等我感冒好了请你。”

“说好了啊?”

“嗯!”为了盖过哭腔,他咬音格外重,电话一挂,再憋不住,拉过被子蒙住头。陆砚峥是陈总的好朋友,如果把昨晚的事告诉阿金,阿金不定会找陆砚峥做些什么。

阿金喝了这么多酒,赔了这么多笑脸才在泠泠做到主管,他不能说,他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