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姐姐，妳说人的记忆，真的能保留得那么清楚吗？”

白霏望着泛黄的相片，突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保留那些美好的记忆细节。

人在成长过程中，面对外界的磨难，脑袋为了应付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会舍弃记忆裡不重要的细节，只留下重要的轮廓。

大多数记忆会随着时间失真，蒙上不曾有过的灰暗，无论快乐或是痛苦，再次想起都不会再有最初的感受。

“我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一件事。”

夜妲凑近她，捧起她的脸颊，指尖细细抚摸嘴唇，忍不住轻笑说：“自从跟小霏冥婚之后，我就想起了很多、很多跟妳有关的事??很奇怪吧？”

这情形连她自身都难以解释。好像先前想不起来的回忆，跟在白霏身边，便能慢慢找回来，还是刚从前一样鲜明。

反而是最近的事，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总感觉她好似真的分裂，把属于现在的记忆遗留在了身体裡头。

夜妲沉醉抚摸她的脸，仿佛描绘她的模样，想把眼前的妹妹装在心裡，彻底拥有他。

白霏微微张嘴，呆望她的蓝眸，竟一下子有些恍神，好似从中窥见不曾有过的感情。

随着手指划过的冰凉触感，理智逐渐恢复。

她突然感觉哪裡不对劲，只是说不出来。

“??我得去准备明天上班的东西了，等下班我们再去找师父问清楚。”

白霏撇开了头，越是跟夜妲亲近，就越有种别扭感，只是不清楚从何而来。

若冷静想想，夜妲跟她印象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哪怕仍能窥见从前的影子，却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夜妲比起以前，变得更为大胆，还对她大方表白，好似压抑的真实性情，死后才展露出来。

一意识到这点，白霏好似抓到什么重点，只是疑点重重，归纳不出个答案。

夜妲没再多说什么，乖乖跟着她回房间准备洗澡睡觉。

0020 十九、喜欢

白霏洗完澡，随便吃点晚餐后，便回房间开笔电处理工作。顺便发讯息给林翎，请她帮忙调夜妲失踪案相关的笔录。

除了找师父问清楚，失踪案本身也得从头查起，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疑点。

“小霏很认真呢？这些是案例报告吗？”

夜妲坐在电脑桌上，翘脚看她跟别人聊天，死死盯着她看，不免有些吃醋，但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了。

“嗯。妳别偷看，去旁边坐好。”

白霏瞄了她一眼，直接把鬼赶走，坐在桌子上实在太醒目，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

况且这些都是隐私的东西，出于职业道德就算是鬼也不能看。

“好啦，又没有关系??”

夜妲不满的咕哝，可不敢不听妹妹的话，只好乖乖坐去床上，不打扰她工作。

白霏有些无奈，真觉得她很像什么挨骂的孩子，搞得她有点良心不安。

不过想想她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不会为了这种事生闷气，便没再理她继续打报告。

“小霏。”

夜妲翘脚，撑著脸盯着她的背影，没事可做感觉很无聊。平常她在家也是像白霏一眼，打开笔电处理各种公务，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能调戏可爱的妹妹也不错。

“什么事？”

白霏刚好告一段落，转身看着坐在床沿的鬼。

夜妲拍拍床铺，躺了下去翻过身盯着她看：“妳的床好大，晚上我们可以??”

“不行??！”

白霏盯着她长发披散，衣衫不整的模样，回想她们在车上缠绵，骤然红了脸。

她们白日宣淫，晚上又做实在太羞耻了。

夜妲瞇起了眼，抱住她床上的鲨鱼抱枕，笑咪咪盯着她看：“抱抱而已??也不行嘛？嘿嘿，小霏是不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才没有??！妳再吵我真的会超渡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