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骨头没什么事。”音序答。

可秦思语就是坚持自己的手臂很疼,还垂着眸子掉了两滴泪。

“会不会伤到神经了?”薄宴声的声音响在耳侧。

音序看向他,他白衬衣上的领带已经皱了,边上的星星,也一脸担忧的样子。

父女两,都很担心秦思语。

大概是心疼得久了就麻木了。

音序从包里找出针灸针,从容铺开在秦思语面前,“秦小姐的痛若是一直缓解不了,要不,我帮你下几根针?”

一排排闪着银光的针摆在秦思语面前。

她眸子微微一晃,显然是害怕了。

可是她已经演到这个地步,父女两都看着她,不能回头了,只能咬着牙点点头,“真的很疼,大概是二次受伤了。”

“那我用针灸针替你止下疼。”言罢,音序不再犹豫,执起一根长针。

她早就不爽了。

秦思语一直在伪装。

昨晚装了一夜,现在又开始在父女两面前卖可怜。

细细一想,怎么她平时没事,到了她要参加星星的面试时,她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

音序不是蠢人。

结合昨晚的事情和今天的作妖,她大概率明白,秦思语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她找错了人。

她从来没想跟秦思语争什么,是她自己小肚鸡肠,那就不怪她拿针试探她。

若是真疼,她为她止疼。

若是假疼,也好让她受些罪,别总在她面前演戏。

音序要下针时,秦思语怕得拉紧了星星的手,星星道:“妈妈,你轻一点,思语阿姨怕疼。”

星星眼角的泪还没干。

秦思语为了一己私欲,让孩子哭成这样,反复调动孩子的情绪,怪不得星星的情绪如此忽上忽下。

想必这几年,秦思语没少在孩子面前演戏。

音序心里存了几分怒,面上却显得平静,“放心吧,不疼的。”

言罢精准将针落在秦思语手臂上。

她疼得颤了颤,却是咬紧牙,不敢反抗。

音序都笑了,为了演这一下,吃这苦,何必呢?

不过她既然要装到底,那音序就不客气了,她捏住针,将针往穴位里深深送进去。

“啊!”秦思语痛地喊出了声音。

音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笑,面上却温和道:“秦小姐,你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

说完她举起第二根针。

秦思语面色都变了,出声道:“扎一针还不够吗?”

“不够,你疼了一晚上了,我给你扎五针吧。”音序淡淡回答。

薄宴声闻言,目光望了过来,“思语疼了一个晚上了?”

“对,昨天晚上在医院一直喊疼,我去看过她好几次,没想到她今天还能来参加星星的面试。”音序趁机说出了这些事,“秦小姐为了星星,带痛私自离院,可真是尽心尽力……”

她指出了秦思语私自离院这件事。

又指出,她昨晚明明疼了一夜,今天却能来第一幼儿园谈笑风生,可真是强者中的强者。

她这些话莫名有几分阴阳的味道。

薄宴声蹙了蹙眉,看向秦思语。

她眼底闪过心虚,垂下眼,很是内疚地说:“抱歉,音序,我身为医院的病患,是不该私自离院的,可星星的面试是我心头的大事,如果不把这件事办了,我寝食难安。”

她到底是为星星面试的事情寝食难安,还是怕他们三呆在一起,有待考究。

但现在音序不想管这些了,她只想多给秦思语扎几针。

说做就做,她眼疾手快落下第二针。

秦思语疼得眼睛水汪汪,颇有些怨气地说:“音序,你怎么没说就扎了第二针?”

“秦小姐,我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呢,你的注意力不在针上,就不会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