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玉正要下班,听到薄宴声的话,摇摇头,“还没。”

薄宴声目光阴寒,走去了书房。

想看看文件的,可不知怎的,心情特别的烦躁,看了半天文件也没看进去。

他抬脚去了卧室,打开衣柜,看到衣服和行李箱摆得好好的,莫名松了一口气。

东西还在,应该不是离家出走。

他又回到书房看文件。

十点半后。

薄宴声频频看手机。

搞什么鬼?

都到睡觉时间了人还不回来?

*

音序醒来时,就看到了头顶的白色天花板。

这儿……是医院的休息室?

她慢慢转动眼球,就看到陆景时坐在她边上,闭着眼沉睡。

陆景时?

她回想了一下昏倒前的事情。

她被父女两伤到了,身心俱疲,倒在走廊上,然后就进了陆景时怀里……

是他在走廊上扶住了她。

而手上的伤,她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好了,大概是陆景时帮她包扎的……

“你醒了?”陆景时听见动静,倾过身来。

灯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立领衫,容颜很干净,眼神很温暖,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优雅,“头还晕吗?”

音序感觉了一下,头不晕,就是沉,睡久了的后遗症。

她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嘶哑着嗓音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你低血糖晕倒在走廊上,睡了6个小时。”陆景时回答她。

原来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怪不得头那么沉。

她晃了晃脑袋,陆景时便有些紧张,“是不是头很疼?”

“不疼,就是睡久了头沉。”音序回答着,撑着身子坐起来。

陆景时赶紧过来扶她,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你先别下床,刚醒,在床上坐一会。”

“好。”音序唇色苍白,躺在那儿。

“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我刚给你买了碗粥。”陆景时将粥拿过来,可是已经冷了,他温声道:“粥是八点钟买的,这会已经凉了,我出去用微波炉热一下。”

“不用。”音序不想麻烦他,轻声道:“我吃凉的就行。”

“一天都没吃东西,哪能在吃凉的?你等着,我马上就热好了。”陆景时端着粥走出去。

陆景时刚出去,音序枕头旁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看了一眼,是薄宴声。

她直接挂了。

现在疲惫得很,无力应付他。

薄宴声被挂电话,黑着脸看了一眼手机,还能挂电话,就证明人没事,可没事,怎么就不回来?

他阴了阴脸,接着拨号。

手机持续不断地震动着,音序有些烦躁,白着脸接起手机,“薄宴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都十一点钟了,还不回来?”薄宴声冷冷的嗓音响在彼端,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她受了伤晕倒在走廊上,没人关心她。

大半夜,反倒打电话来质问了?

是陪完秦思语,回家发现她这个工具人不在,又不满意来兴师问罪了?

“对,我不回去。”音序冷声回答。

这都十一点钟了,她明天是早班,干脆就在医院住了。

而且,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

他们能带给她的,只有伤害跟压抑,她太累了,不想回去忍受那些委屈的感觉。

“什么意思?在外面呆了一天还不够?现在还要在外面过夜?”薄宴声绷着脸。

音序甚至不用见到他,就能想象出他那张讥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