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担心那些佣人监视他们?

不过也有可能的,每次悦玺山发生什么事,婆婆马上就知道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佣人跟婆婆汇报了。

所以薄宴声这么说,音序有点高兴。

自己雇佣人是安全多了,她也相对自由,不会再被人盯着一举一动了。

到了悦玺山,封薄言去后座抱星星。

音序没自己走掉,而是跟过去,拿了条薄毯盖在星星身上。

薄宴声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晚风吹起她的发,显得那张脸皮肤越发白净,目光温暖,“晚风有点大,我怕星星着凉了。”

其实做这件事,她有点害怕,怕薄宴声又露出那种嫌弃讥讽的眼神。

但这一次,他没有。

低眸看了她一眼,“走吧。”

两人一起进屋,音序走在面前给他开门,一路上楼,进了星星房间。

她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让薄宴声把星星放下来。

薄宴声把孩子放下。

黑暗中没开灯,只有星星轻浅均匀的呼吸,孩子睡得很熟,侧颜如天使般纯净可爱。

无论孩子白天有多么气人,睡着后都是招人稀罕的。

两人站在床头,静静看着星星的睡颜,心里流动着一种难言的满足……

这是孩子带给他们的体验,无人可比拟。

许是这一刻很特别,音序看了薄宴声一眼。

薄宴声也正看向她。

黑暗中,两双眼睛静静纠缠。

这种感觉其实很难说得清,她跟薄宴声,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却有了同一个孩子。

孩子身上留着他们两人的血液,从此,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这一夜格外温馨。

至少没剑拔弩张了。

音序去洗澡,薄宴声叫她注意手指,然后走到窗前接电话。

音序没说什么,进了浴室。

洗完澡,薄宴声还在接电话,他总是很忙。

音序没打扰他,自己上床睡觉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脑神经绷得太紧了,翻来翻去,睡不着。

过了一会,薄宴声也洗完澡了,掀开被子在她身旁睡下。

音序的身子僵硬了一秒,而后就自然了。

每次他来睡觉,她都会这样,本能抗拒,又习惯。

薄宴声躺下,忽然问道:“星星择校的事情你考虑过了没?”

“啊?”音序懵了,转头看他,“什么星星择校?”

“今天在病房里思语不是给你册子了么?在众多学校中选出了两个比较好的,一个是南区的国际第一幼儿园,另一个是我们附近是悦玺国际幼儿园,你没看?”

音序:“……”

册子她确实是拿了,但当时她的手受伤了,所以放在桌上没看。

后来下午一直在看病人,就把这事给忘了。

但更让她意外的是,薄宴声竟然会问她的意见。

她还以为他们两早商量好了,问她只是随便过个场呢。

现在被薄宴声问起,她有些尴尬,“抱歉,我今天手受伤了,没来得及看那个册子。”

她以为薄宴声会有点不高兴,因为他讨厌那种拖拉的人。

但薄宴声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问道:“手,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音序回答,就是被他捏到时伤口裂开了,后来重新包扎后就不疼了。

这一晚,薄宴声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跟她讲起了择校的事。

奈何音序太困了,眼皮很沉很沉,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状态……

薄宴声见她睡着了,就不再说了,给她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