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子贺兰企这些年一直无实权,那也是贺兰家唯一的血脉。
以贺兰歧那疯批的性子,谁知道会不会去与漠北合作。
想到这里,伯仁背脊冷汗都出来了,声音紧了紧:“主子,若是武陵侯问起。”
谢珩眉梢挑了挑,语调极淡说:“无妨,尽管告诉他。”
“是。”
姜令檀也就等了一刻钟左右,太子就已经去而复还。
他肩头落了雪,墨发上也沾了一些,进屋没多久,雪花化成了水珠子从他漂亮的眉骨滑落,滚至弧度凌厉的下颌,竟给她一种邪戾而又张扬的错觉。
“等久了?”谢珩微微偏头,笑着问。
“没有。”姜令檀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干净的帕子,递上前。
他伸手接过,神色自若,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方才得了消息,西靖恐要生变,孤想着还是同你说一声。”
姜令檀仓促抬眸:“嗯?”
“据在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寿安联姻的贺兰小王得了重病,恐只剩数月生命。”
“若是寿安在贺兰皇室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又是守寡的身份,她若想回玉京,只要宫中同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