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不愿说实话。”
谢珩抬手,修长掌心朝她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淡青色的瓷瓶:“孤是人,有七情六欲,同样会生气失望。”
“孤自认待你极好。”
姜令檀愣住了。
张了张嘴,半晌也答不上话来。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又酸又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明明是她该生他的气,他总是以谦谦君子的姿态,偏生那样不容拒绝地对她亲密。
防着他不过是因为两人身份的云泥之别,再加上他对她实在太好,她若不清醒些,哪日不知所谓的陷进去,日后只会叫她难堪。
“是臣女福薄,受不得殿下的好。”姜令檀赌气般说道。
她朝谢珩看了一眼,又极快收回视线。
那双令她不敢直视的眼睛,冰冷幽深,似要将她困住。
剩下的狠话全都堵在喉咙里,掌心捂着胸口直喘,人却无助地往大氅里缩去,就像是小动物遇到危险,急于藏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