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鹅脯。
谢珩低下头,静静看她许久。
自那年亲手养的兔子死后,他再也吃不下任何红肉,以至于后来连荤腥都忌了,酒也基本不沾。但她亲手喂给他的,是不一样的,比起胭脂鹅脯, 他更想尝尝她唇上果子酒的清甜。
这种修道之人的清规戒律,对他而已不过是自我束缚的牢笼,就算守得不严格也无妨, 因为他又不算真的入道。
“好。”谢珩低低应了声,张口咬住那块胭脂鹅脯,慢慢咀嚼吞入腹中。
姜令檀见谢珩吃完,她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夹了一筷子云片火腿放到陆听澜的碗中:“听澜,这个好吃。”
“啧。”陆听澜挑衅般朝谢珩扬眉。
“是吗?”
“好善善,都醉成这模样也记得我的好处,平日没白疼惜你。”
“吃,我没醉。”姜令檀摇头,说话声越来越慢。
陆听澜垂下浓睫,在太子阴郁要杀人的眼神中,慢条斯理吃了碗里的云片火腿,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