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1 / 2)

姜令檀半张小脸都缩在衾被下,她还没醒透,低低咕哝了一声,可从温暖被褥里伸出来的一截手腕,忽然被人握紧,有什么东西从掌心蹭过去,痒得厉害。

“善善,该醒了。”有个声音在她耳旁。

“殿下?”姜令檀愣神。

她睁开眼睛看见太子坐在床榻前,一手执书卷,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捏着。

两人隔着点距离,却又恰好能叫她看清他手腕上那一道红肿的齿痕,谢珩往前俯身,故意把那痕迹从她眼皮下晃过去。

“昨夜的善善,可是醉得厉害。”谢珩先发制人,语调淡淡说。

姜令檀望着他,混乱的记忆一帧一帧从眼前掠过,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脑海中浮现的某些画面却是叫她脸红心跳,除了咬他,她好像还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根本不敢看他。

“善善,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孤诬陷了你?”谢珩抬眸,修长的手指慢慢翻了一页书,嘴角一勾靠在圈椅后背上,似笑非笑。

“我……”姜令檀张了张嘴,一双才睡醒的眼睛,湿得像雾气化开。

本就处于失控状态下的记忆,被他这么一打乱,反而记起来的全都变成了她在“强迫”他的场景。

越想越心虚,越心虚就越不敢看他。

谢珩也不急,耐着性子望着她,冷白的指节轻轻敲击这圈椅的扶手,一下一下好似有节奏的沉闷音律,更惹得她心烦意乱。

“先用膳。”

“孤不急的。”

“善善好好想想。”

谢珩淡笑,目光却掠过晦暗莫名的神色,朝外边吩咐:“把你主子的午膳给端来,还有醒酒的汤药。”

“殿、殿下,我……”姜令檀紧张拢着被子坐起来,她才一动,后腰酸麻像是被人掐了一整晚,喉咙又干又涩,她都不敢咬唇,唇上的肌肤稍稍用力就如针扎一样有细微的痛感。

“我想不起来了。”她避开他的视线。

谢珩扬了扬眉,不轻不重搁下手里的书册,看着她,突兀笑一声:“是吗?”

“怎么孤能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忘了。”姜令檀心跳更快了,她其实不太擅长撒谎,可这种过分僭越辱了太子清白的事,她是一定不能承认的。

谢珩掀唇一笑,指腹慢慢抬起她白皙的下巴,露出自己手腕上那个小巧又漂亮的齿痕。

“昨夜醉酒哭闹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把孤咬坏了,手腕上的伤,恐怕连着好些时日都不能执笔和练剑。”

他特意把‘咬’字压得特别重,凝视着她,一字一顿说。

姜令檀目光微微闪烁,眼底有很深的情绪剧烈颤了颤,并不回答。

她觉得像太子这样的男子,并不会对外透露她咬伤他的事,只要她不承认,总之过几日等他手腕那伤好后,也就过去了。

现今旧年已过,太子也该回玉京,两人此往后不会再有交集,何必因为这种不太文雅的事,坏了他的清誉。

这样想着,姜令檀有了一些底气,她望着他温润如同玉雕琢而出的俊逸侧脸:“我真的忘了。”

谢珩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语气很淡,偏偏指尖上的力道一点没减:“孤的善善,当真要当这负心汉。”

第99章 第 99 章 孤就值一百两?

姜令檀心口一跳, 总觉得这几个字被他用那种慢悠悠的腔调说出来,含着点别的意味。

她不敢多想,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但下巴被捏着,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殿下。”姜令檀咬了咬唇,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胡搅蛮缠, “我是女子, 当不了负心汉的。”

“是吗?”谢珩听着这话,给气笑了。

他声音有些自嘲道:“既然不愿承认, 那便罢了。”

“若是没有证据的事, 孤从来不会勉强。”

姜令檀悬着的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