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2)

“不该骗您。”姜令檀用极小的声音说。

谢珩好似笑了一下,收了帕子,拇指抚上她的唇,很轻地摩挲两下,嗓音淡淡:“那你说说,欺骗孤的这个错处,又该如何罚。”

姜令檀被他揽着腰,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好像比手炉还要滚烫一些。

她这样无助求他,自然是不想含这样大的白玉蝉,又想把欺骗他惩罚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翻篇过去,可他偏偏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她心里万分不愿,当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如这样吧。”谢珩眸底有暗色掠过。

“善善自己选,是让人重新泡了玉蝉送来,把之前躲懒的时辰全部补上,或者……”他声音一顿,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那里放了一张空白的笺纸,他终于露出隐藏在端方外表下的獠牙,“立下字据与孤回玉京,今日的事我们就此作罢。”

姜令檀陷在他怀里,脖颈上沁着细汗,闻言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什么狗屁选择,她都不愿意。

“考虑好了吗。”谢珩轻笑一声,十分怜惜揉了揉她的头发。

姜令檀鼓着绯红的唇瓣,用沉默表示拒绝和抗议。

谢珩从提出这个要求开始,他就没想过她会服软同意,但他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两人就这样耗着,才过完一刻钟不久,她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勉强挣扎想要用舌尖把玉蝉吐出来,然而他长指不轻不重抵在她唇上。

看这情形,她好像真的快濒临绝境了。

“跟孤回玉京?”谢珩淡声问。

姜令檀瞳孔颤了颤,用力抿紧了唇,不说话。

等三刻钟近尾声时,姜令檀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费力挣扎着,口齿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嗓子里只剩若有若无细软的哭腔:“我不回去。”

“你会的。”他声音轻得如同情人的呢喃。

所有的反抗成了徒劳,像是被火烧着的身体里记忆颠倒混乱,她纤指死死攥着他的袖缘,红润的唇因为抿的时间过长已经充血红肿,就像涂了秾丽的口脂,再配上那双泪眼蒙眬失神的眼睛,美得叫人窒息。

姜令檀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昏昏沉沉中有人给她喂了蜜水,又用湿热的帕子帮她仔仔细细擦净脸上的热汗,等一觉醒来,屋中只有朦胧的烛影。

“醒了。”灯影里,男人长身玉立,一双眼眸正静静看着她。

姜令檀看着太子,半晌回不过神。

此时正值深夜,她躺在书房的暖榻上,身上盖着他的大氅。

“我。”才说一个字,声音就哑得不成样子。

“先把药喝了。”谢珩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她。

姜令檀眉心一蹙,身体忍不住瑟缩一下,她明明在生气,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从西靖回来后,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十分危险,那双眼睛太深太沉,逼迫她时,总透着叫她说不上来的冷意。

“听话。”谢珩看着她。

姜令檀没有再拒绝,她费力挣扎着坐起来,抬手接过药碗。

“你就算罚我,我也不回玉京。”她喝完药,看着他,态度少有地强势。

谢珩沉默一阵,只是眯着眼看她许久。

有时候他竟然觉得是自己小瞧了她,被逼到那样的程度,在晕过去之前,她依旧不愿回玉京。

“罢了。”

“那就帮孤写封秘信吧。”谢珩指了指书桌上已经摆好的空白信纸,还有蘸好墨汁的玉兔毫。

姜令檀呼吸顿了顿,眼中防范的情绪很明显。

谢珩重新斟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也不喝,他往后退开些:“孤念出来,你写就是。”

姜令檀站起来,整个人踉跄一下,到底是咬牙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后方坐下。

她伸手执笔,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眉眼深邃似浓墨,情绪却极淡:“永安十年,柱国公府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