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夜里的事,她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的名动南燕的玉京四美。
以司家长女为首,齐氏幺女,加上她阿娘和昭容长公主的女儿,结果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
“以善善的聪慧,你想必也能猜到柱国公府为何会因为一封子虚乌有的信件,落了叛国的罪名?”
姜令檀不蠢,陆听澜都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了,她转念一想就猜到因为什么。
齐家当年作为五姓之首,如今只余四姓,除了高高在上的天子,恐怕与另外四家都逃脱不了关系。
她下意识握紧袖中荷包里藏着的红鱼印章,更加不坚定这些事恐怕眼下是不能同太子坦白的,太子不行,那严既清大人可以吗?
他当年好歹也是外祖父的学生。
姜令檀心口猛跳一下,忽然问:“听澜你觉得严大人可信吗?”
陆听澜沉吟片刻:“据我所知严大人应该是你外祖父的学生,十多年前齐家出事时,他是被昭容长公主暗中保下的。”
“但我觉得严太傅是个好人。”
“他对太子好,对施小侯爷也好,在宫里无论是寿安公主,还是我们这些偶尔会问他问题的女学生,他都是一视同仁,就算太子犯错,也同样被打过手板心的。”
姜令檀无法想象谢珩被严既清打时的表情,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阿娘有交代过,若真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就拿了匣子去找严既清,总归她就算不相信严大人,也该相信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