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除了见陆听澜外,剩下就是遇到姜云舒说长宁侯府给她定了亲事。
本能想要回避,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不想让他知道,虽然她不会按照长宁侯府的意愿乖乖听话,她不也不想太子知道。
不是怕他生气,而是潜意识觉得他若知晓,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恐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令檀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谢珩眸色深寒,因逆光站着侧脸轮廓显得锐利。
“嗯。”
她不想说,不光是长宁侯府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琐碎还有齐家的事她也不想告诉他。
不是避嫌,也无关身份,只是觉得欠他良多东西而且从未还清过,她与太子终究是和陆听澜不同的。
她能无所顾忌求陆听澜帮忙,可面对太子她开不了这样的口。
谢珩托着她腰的掌心有片刻僵硬,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反而俯下身轻轻把她放了下去,更是伸手怜惜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
眼前的人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觉得她依旧离他很远很远,看似乖巧听话,依旧不愿真的亲近他。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不听话的兔子,偏生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他越藏,她就越躲得厉害。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就像稀世珍宝,若是大大方方把她展现在世人眼前,也许这样,她才会发现只有他才是能好好保护他的唯一的人。
怕了,痛过,才会知道他的好,是这样吗?
谢珩忍下要把她禁锢在怀里的冲动,依旧笑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