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脸颊洇出红润,屋里的灯和春夜的月色一缕缕映在她眼底,像忽闪间像是银河流动。
长宁侯府阿娘去世后,除了常妈妈和冬夏外,就算嫡亲的祖母也从未有过这样毫无保留的宠爱,她更从来不觉得自己招人喜爱。
鼻尖酸胀,努力把泛起的情绪压下去。
“殿下次次护我,也是因为我招人喜爱吗?”姜令檀仰着头,少有这样大胆地直视他。
谢珩垂在身侧的手掌蓦地拢紧,想抬起来摸一摸她的头,又生生忍住:“不是。”
姜令檀闻言忽然觉得失落。
然而下一瞬,谢珩俯下身,抬手掐住她柔软的下巴向上托起:“是因为孤一直都喜爱善善,在孤眼中心中,善善是孤的命。”
姜令檀浑身一震,惊得红唇微张发不出声。
她没想到太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底有一道屏障像是裂了,那些不可告人的喜爱,压制越狠,滋生越快。
呼吸有些喘,窗子明明开着,手心热得渗出了薄汗。
两人对望着,谁也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