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沉寂。
帝王搁下手里握了的朱笔,似笑非笑:“你母后若是活着,她怎么可能亲自给朕炖滋补的汤药。”
“不让人毒死朕已是不错。”
谢珩静静看向他,并未回话。
帝王依旧自言自语:“你恨朕便恨吧,朕……”
他声音像是沉了一瞬,然后更为坚定道:“朕从不后悔。”
“只是朕从未想过,这一生终究是逃不过因果,求而不得的滋味,太子觉得如何?”
帝王挺直的背脊像是在一瞬间塌了下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仰头盯着太子那双与故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若是你藏在东阁的小姑娘知道,那个每逢月圆日都要吸血的魔头是谁,你与朕算不算是成了一样的人?”
谢珩蓦地沉了眼睛,垂在袖中的手蜷了一瞬又缓缓松开来:“她不可能知道,孤也不会让她知道。”
“是吗?”帝王手握成拳,抵着唇咳了一声,“这世上,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朕当年杀齐氏,抬司家,逼她做了她所有不愿做的事。”
“可惜了。”
这一刻,没人知道帝王究竟在可惜什么,他以拳抵唇的手慢慢摊开,掌心一抹鲜红格外刺目。
谢珩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
“蛊毒难解。”
“朕的皇儿该当如何。”
谢珩的嗓音像是要被湮灭在那片血色中,身上突如其来的蛊毒,他查了无数的人,从漠北到西靖,再从南燕翻了个底朝天,却从未想过是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