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一样,令她觉得羞怯难言么。
姜令檀进退两难,车厢内又没有铜镜,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又不能收回。
只好稍稍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
玉片轻巧,抬手时她连手腕都是颤抖的,沾着膏药的玉探入口中,舌尖和内壁柔软的地方虽然涂抹不均匀,也勉强算容易,最难的是喉咙深处。
她仰着头,根本不敢用力。
就算是这样,当玉片往深她就不受控制,发出一声极细碎的气音,那声音娇得比那日在书楼含蝉,更令她难以启齿。
可无论如何试探,玉片上的膏药就是涂不到喉咙深处红肿的伤口。
约莫一刻钟后。
姜令檀眼睫还垂着珍珠一样的泪花,眸底的水色似是被山林的风吹得荡漾,她疼得浑身无力,像陷在云絮里。
就算这种事,再羞耻难堪,她依旧不得不求他。
谁让她,生来就怕疼,哪怕那样苦难生活在长宁侯府。
“殿下。”
“帮我……”扯着他袖摆的指尖,已经力竭到泛白。
她明明不是哭,喉咙因为疼痛溢出的声音,却软颤颤含着哭腔的可怜,舌尖还残存着清凉的药味。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