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房间还鱼缸,忽然听得一声大喊。
“曲戍,你上哪去了。”
心一惊,手一抖,鱼缸就坠地了。
梦里都是浮动的水,鱼,还有透不过气的闷。
我睁开眼来,已经日上三竿。
昨晚酒喝得多,头有些发疼,我在房间里转了转,没翻出来什么书本、笔墨纸砚一类能消遣的玩物,干脆出去走了走,路上碰到个丫鬟,经我问了,说景杉还没起来,府里上下都还忙着,我于是打了声招呼,自己走了。
路上想起来昨晚做的梦,一点点地寻着脉络,记起来很多往事。
那梦是我的回忆,也不全然是回忆。
记忆里我并没有将鱼缸打碎,祁桁也并没有站在走廊外替我瞧着。进书院的那一刻,天上突然掉下一坨鸟屎,好险差点砸在我手背上,我受了一惊,直接将鱼缸甩出去了。
祁桁离我最近,伸手堪堪接住飞出的鱼缸。
那小红鲤却落在地上,被书院的猫叼进嘴,倏地跑掉了。
众人皆是震惊,同情。我望着空空如也的鱼缸,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