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睿已经洗漱完毕了,正在铺着床,我与他打了个照面,顺便就问他身体如何。他说是已经退了烧,人也没昨天那么疲倦了,正准备去饭堂吃早。
与杜英睿道别后,我将昨天晚上祁桁给我编的小蝴蝶从怀里掏出,打开柜子的抽屉正准备放进去,余光瞥到了上次他送我的机关盒。心中一动,将机关盒打开,把蝴蝶放在了盒中。
扣上盒子,听见一声闷响,心满意足地放回了柜中。
上午课还没上完,杜英睿又被薛熠扶回了房间。他回来跟我讲,杜英睿虽然退了烧,但头疼得难受,说是耳边似有上百只蜜蜂在嗡嗡作响,听不去课,还是得回去歇着。
中午吃饭完,我拎着药预备去煎,本来是从薛熠那儿揽的活,也不好意思再找他,只得又去麻烦祁桁。
他正一个人待在屋里编着蝴蝶,听了我的话,点头答应了,陪我到厨房架上了药罐。
从这天起,我就渐渐开始与他熟络了起来。
同进同出同吃,有时放了月假,我会和祁桁一起下山,去他家书局看一些稀奇志怪的书。顺带也认识了他表弟,认识了上次那位表妹。
薛熠瞧见了,十分稀奇,某日在饭堂拉着我问:“你竟能跟他处在一块?”
我委婉道:“其实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薛熠一脸不置可否,“……罢了,反正我已提醒过你,随你便吧。”
从此渐渐与我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