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实在是令本?王头疼。”我按了按眉心,“不过也没什?么,本?王昔年也曾在大理寺溜达见识,也知硬骨头就当用剔骨刀,待会入了地牢,相信孔副将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
离最近的一名士兵已?经上前将孔建木衣裳取下,正要给他搭,他却僵着身子,不动分毫。
“你想动私刑?!”孔建木脸上血色尽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纪昭昭,将军任性妄为,当真不怕传至圣上耳朵吗?!”
“孔副将倒不必担心本?王。”
他不穿衣裳,我只好上前一步,顺手取下屏风上搭着的披风,那士兵立马绕开?,任我将披风系在孔建木身上。本?王如此体贴,他却越抖越厉害。
“孔副将有空,多担心一下自?己。”系完,我在他身上一掸灰,“若无?那位授意,本?将军这闲王,哪来的兴趣管你这摊子烂事。”
孔建木呼吸骤紧,仿佛就要这么过去了。
“怎么可能!两年、两年前……”
我退回去,招手让人?带走。他再不挣扎什?么,双眼灰寂一片,浑身像没了骨头,任由人?托着他往屋外?而去。
夜色已?深,灯笼氤氲,推门一望,无?边,无?端的寒,扑面而来。
屋内只余我和晏载两人?。
站了一会儿,我想起来孔建木刚才说的话,问晏载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廿二,殿下,”我与他相处已?久,许多话不用多说,他便知道我在问些什?么,“距殿下出征,刚好两年光景。”
“嗯。”
晏载目光锁在孔建木的背影,两个将士拖着他在地上,像条虫豸,慢得很,总算等他消失眼前,晏载长叹了一口?气,肩膀松懈下来。
“等这些繁琐的事情了结,总算可以整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