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臣来了后,直接命人将他一家老小都带了过来。

“大人,祸不及家人啊!”

车夫扯着嗓子喊着。

他家中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此时被沈相臣吓得哇哇大哭。

“祸不及家人,你也配,若你今日不说实话,不等那人向你孩子下手,我今日便处理了他们。”

沈相臣冷笑。

车夫直接傻了,但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

“太残忍了,还是先从大的开始吧。”

季升说着,下人递给他一副弓箭,他拉弓,一箭射在了车夫母亲的脚下。

“娘!”

车夫吓得半死。

“我说我说!”

季升‘啧’了一声,将弓放了下来。

车夫将他被江峰威胁要把丞相府里各个主子行踪地告知他的事情说了出来,不仅招了出来,还有意外之喜,季升院中洒扫的婢女也是江峰安插进来的。

季升听闻自己院中也有江峰的人后,将手中的弓生生握出几道裂痕。

他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将人带了下去。

沈相臣见人已经问了出来,立刻就从丞相府回了家。

周凡这里也问了出来,一个下人顶不住压力,将展奇书招了出来。

是展奇书许诺了他好处,让他随时盯着沈言昭和沈母的行踪。

“这些人都是傻子吗,身契还握在主子手里,怎么敢的。”

周凡非常不理解。

沈相臣没有直接处理掉这个下人,让周凡将人拖到萧山庄子上的地牢里。

“大公子,皇后娘娘传了信出来。”

春辞在院中接到了季安澜传出来的信件。

这府中的主子如今只有沈相臣在,她立刻将信件拿了过来。

沈相臣拿过来看了一下,这封信是写给他的,季安澜已经知道沈言昭失踪的事情。

信中写了皇帝在二人失踪的前一天半夜召见了江峰和展奇书二人,并且如今皇帝也派了人去寻找二人的下落。

以及皇帝忌惮他兵权在身,打算趁二人失踪之时以边疆不可无将之由将他赶回边疆,阻止他继续寻找。

沈相臣将信件揉成一团。

这皇帝真是好算盘,若他抗旨,那便可趁机收了他手中的权力;若他去了,皇帝也没找到,那刚好除掉了他两位亲人,让他痛不欲生;若找到了,那边可用二人的性命胁持自己为他所用。

可万一没找到,皇帝难道不怕他没了后顾之忧揭竿而起吗?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沈相臣不敢赌。

下午,皇帝又召见了江峰和展奇书进宫。

等二人走后,他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养心殿,身后的太监手里还提着一副汤羹。

季安澜此时正哄着大皇子睡觉。

皇帝原先舒适畅快的表情在进了坤宁宫后又变得屈辱。

“皇后,朕带了汤羹来看看承儿。”

大皇子的名字叫卫承则,是季安澜亲自取的。

皇帝不愿意为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取名,刚好便宜了季安澜。

太监将汤羹放在桌上。

“参见皇上。”

季安澜从卫承则身边起开。

“承儿刚刚睡着,等他醒了再说吧。”

她看着皇帝提来的汤羹,想也不想就委婉的拒绝。

“吃完再睡也是一样的。”

皇帝说着,就要让印公公将孩子抱过来。

“启禀皇上,皇子还小,暂时只能吃奶,连口水都不能喝。”

乳母突然挡住了印公公,解释的口吻略显焦急。

皇帝呆住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况且平日季安澜当宝贝一样亲自带着,他当然不清楚如何养育一个婴孩。

“皇上,孩子连一岁都没有,怎么吃这些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