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来,沈言昭才在沈相臣的陪同下回了尚书府。

她今日的心情十分沮丧和难过,因此只是简单地擦了擦身子便睡了过去。

夜半,江峰摸黑进了沈言昭的屋子。

“老爷!”

春辞见来人是他,惊讶地叫出了声。

江峰急忙让她闭嘴。

沈言昭的眼皮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江峰站在床前看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等他走了沈言昭才睁开眼。

“春辞,我想吐。”

春辞闻言立马将痰盂拿了过来。

沈言昭几乎将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她久违地拿上了剑在院中挥舞了起来。

一直练到皇帝生辰的前两日才停了下来。

季安澜此时召她入宫,询问了她的意见。

“昭昭,我打算给皇帝下毒,就是之前季升给姜明胥下的那个,你意下如何?”

“我觉得可以,防止他死得不彻底。”

沈言昭现在对皇帝毫无敬畏之心,甚至每当季升回去与她哥说皇帝的身体更差的时候她都在心底隐蔽地开心。

“哈哈哈哈!昭昭你和我想的一样,难怪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安澜开怀大笑。

“什么事情能让皇后娘娘笑得如此开心,也说给臣妾听听怎么样。”

齐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说毒害皇上的事呢,怎么你有感兴趣?”

季安澜大大咧咧地就将话说了出来。

“哦?那要是臣妾替皇后娘娘下这个手,能不能等新帝登基了给臣妾一大把银子送臣妾出宫啊?”

齐月的话说得倒是认真。

“你来真的?”

季安澜挑眉看她。

“那自然是真的。”

齐月真诚得不得了。

“这小小的宫中禁锢了臣妾太久,臣妾想出去看看也不行吗?”

“那毒药给你,你现在就给皇上下吧,放心,胡太医现在是本宫的人。”

齐月利落地接过季安澜手中的药瓶。

“珠儿,将本宫给皇后娘娘带的陈皮莲子羹拿来。”

她高声叫着门外的丫鬟。

“娘娘。”

珠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放桌上吧。”

等珠儿下去了,齐月将食盒中的羹汤拿了出来。

把季安澜给她的药均匀地撒进羹汤中,并在碗壁上和勺子上都抹了薄薄的一层,唯恐皇帝吃不到。

沈言昭看着这个荒唐且又大胆的行为,内心充满了期待。

“皇后娘娘,那臣妾就先走了。”

齐月高高兴兴地将汤羹放了回去,准备提着它去养心殿。

“本来是给我喝的,如今算是便宜这个狗皇帝了。”

季安澜笑着目送齐月的离去,

“你怎么想起了再给皇上下药啊?”

沈言昭看着她摆弄空瓶的样子有些疑惑。

“你可不知道,皇上他呀从外面偷偷弄了个孩子养在了阿哥所,就半个月之前的事。”

“什么?他不是不能生育了吗?”

沈言昭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难道皇帝曾经在外有过一段风流情事,她心中暗自猜测。

“对啊,这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