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给你们寄过去吗?”江之遇拧了拧秀气的眉,听到宋秘书说的是“以后有机会?过来拿”,是说昭昭小叔吗?
“抱歉,这边还有重要的会?议,我先去会?议室了。江先生,袖扣就先放在你那里,以后再说吧。”
说着?,匆匆挂断了电话。
江之遇:“……”
只能把这枚袖扣收纳好,等哪天昭昭再来找他的时候让养子带回?去给他小叔。
谢氏集团总裁办。
宋秘书放下手机看?向办公桌前的上司:“谢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告诉江先生了。”
宋秘书发现?自?己最近有些无法揣摩上司的心思,周六下午突然让自?己安排去溪源乡的车,明?明?不久前才拒绝自?己做这样的安排。
一早来公司让自?己调整接下来的日程,把所有的行程都?尽量安排在白天,周末行程一概推掉。
这对于加班狂魔的谢总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还有江先生口中的那枚袖扣,上面镶嵌的墨翠是上司上次在拍卖会?上拍得的一件极其稀有的珍品。
上司的衣服是由顶级裁缝为他专门量身定制,选用的都?是最上好的面料,袖扣的扣合性强,怎么会?轻易掉下,还掉在了江先生的家中。
不对,上司去溪源乡住在江先生家中了?
宋秘书这才回?过神,抓取到一个关键的信息。
不是说只是了解溪源乡的捐赠和援建情?况吗……
宋秘书腹诽。
一片乌云在上空飘过,没多久,总裁办的落地?窗上溅落起?噼里啪啦的雨滴。
宋秘书不再揣测上司的心思,关上总裁办的门。
这次的雨除了北城,绵延区域广。
很快,江之遇的小院也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小雨。
正好,葡萄架搭好了,他才刚把葡萄藤分栽好,正需要雨水的滋养,这场小雨来得很及时。
他便拿了锉刀和木料,搬了凳子,就坐在堂屋靠近屋檐的地?方一边听雨,一边制作桑姨说卖得很好的榫卯积木玩具。
黎清叙撑着?伞从小院门前走过,视线穿过爬着?翠绿藤蔓的葡萄架,一眼看?到屋子里的美人?。
乌瓦滴着?淅沥的雨水,院子里青石板湿润,铺了几?片被雨水打落的凌霄花的花瓣。
黎清叙自?认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学理学医,面上斯文翩翩,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实验室冰冷器材般近乎理性的凉薄。
却也在这时忍不住想附庸风雅,念几?句曾经嗤之以鼻文学院学生常念的文绉绉的诗。
他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江之遇于是一脸懵地?看?着?黎少爷撑着?把伞念着?诗走进自?己的小院。
昭昭小叔临走时一再叮嘱自?己不要让黎清叙进自?己的家门,虽然江之遇不明?白为什么,也不太想和这位黎少爷,准确来说和昭昭小叔有关的任何人?有过多接触。
可?这位黎少爷几?乎每日忙完志愿者的工作都?要路过自?家门前,然后进来走一走。
前天是好奇他院子里栽种的那株山茶花是什么品种,昨天他用来遮阳的帽子不小心被风吹到了他的院子门口。
黎少爷走过来捡,然后就问可?不可?以向他讨杯水喝。
江之遇不太会?拒绝人?,尤其是这样和煦笑着?的,总让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在做什么?”
在江之遇为昭昭小叔这位奇怪的朋友再一次走进自?己家的小院还念着?莫名其妙的诗而感到困惑时,这道和煦的声音问。
“木鸟,”不等自?己回?答,他自?顾自?答道。
又说:“你好像很会?做手工制品。”
“嗯。”江之遇没有否认,精心雕刻着?木鸟的翅膀。
黎清叙视线便落在他的手上。
很纤长漂亮的一双手,手背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