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笑?了一下。
他很?少这样扯开唇角。
如果这时他能看到卫生间?镜子倒影出的他的模样,就能看到他的唇角弯出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弧度。
还有,眼里?有温柔, 有宠溺。
谢津延:“好, 明天你带我去看一看。”
“现在?需要我给你腾一下位置吗?还是我闭上眼睛不看你就行了。”他又问。
江之遇闭着的睫毛颤了颤,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卫生间?尿尿的, 被他吓得差点忘记了。
“你出去, 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谢津延听到这句话, 冷峻面庞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这个男人说?话做事还是这样,一脸纯洁无辜,却又让人想狠狠把他按在?墙上。
“好, 我出去。”
他压下这种冲动,或许是克制久了, 低沉嗓音浮出一丝粗粝的暗哑, 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听得江之遇的耳膜像是被人用指腹刮了一下。
江之遇身体颤了颤, 从来没觉得男人的声音也能这么色.情。
他耳根一下子红了:“你记得把裤子穿好。”
“那不然呢, 我虽然可能有性.瘾, 但是没有喜欢遛鸟的癖好。”谢津延起身,慢条斯理拉上拉链。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江之遇实在?受不了他顶着一张矜贵的脸说?着这样和他这张脸十?分不匹配的话。
谢津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抿了抿唇:“……行,我不说?话了。”
男人恢复成一副高冷矜贵的模样,面容冷峻, 衣装齐整。
如果不是下面隆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弧度, 还以?为他刚从某场晚宴出来。
江之遇听到他脚步声走远,似乎回了房间?,赶紧快速上完厕所, 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蒙头就睡。
后半夜没睡太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一幕对他冲击太大,他今晚做梦没有梦见宝宝,而是梦到一根粗壮的藤蔓。
那藤蔓盘根错节,又粗又壮,上面还长满了可怖又丑陋的树瘤。
在?江之遇惊讶的时候,丑陋的藤蔓分出一根枝桠伸过?来将?他缠住。
他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是脚动不了,身体也动不了。
他挣了挣,然而就像走进丛林一不小心踏入沼泽地里?,越是想要挣开,却陷得越来越深。
到最后不止是刚才那根藤蔓,开始有无数根枝桠伸展过?来,把他紧紧禁锢住。
他想出声呼救,想问附近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下一秒,呼救声被堵住,他又像是在?酒店那晚一样,隔着一扇门,声音被冷白?的手指截断,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只能被这些藤蔓缠绕、束缚、搅弄,最后被拖进无尽的洞底,再也不见日光。
江之遇一下子吓醒了,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很?是羞窘,又有些茫然。
因为他很?少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更?别提这次和那晚一样,是通过?后面……
意识到这一点,江之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也出现问题了?
他把脸蒙在?薄被里?,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过?了许久,想到身边还睡着养子,顾不得茫然和羞耻,连忙去浴室换了衣服,把弄湿的睡衣偷偷洗掉。
清晨,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阳光斜斜穿进小院,点亮一个清新明亮的早晨。
江之遇正?在?厨房熬粥,拿着勺子在?锅底轻轻翻搅,微微有些失神。
一道有些哑的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今天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你口中那位许大夫?”
江之遇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手中的粥勺。
“晚、晚点,霍少爷可能一会儿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