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条他探班明媚的热搜,是他自己操作的。
很容易解释清楚的。
黑衣人看着容止的背影,眉心越蹙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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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站定,抬眸,看着“薄氏宗祠”几个鎏金大字。
他还记得,薄远山第一次带他来这里时的情景。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薄远山的孩子,我就是你的父亲。”
四岁的他看着陌生的一切,有些迷茫。
“这是你大哥行止,从今往后,你一切要以他为重。”
他看着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孩子,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父亲,他们都说,他是你的私生子。我才不做他的大哥。”
“混账。”
“父亲,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他是我找来为你挡……”薄远山顿了一下,“你们都给我进去。”
就这样,四岁的容止和六岁的薄行止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一应仪式之后。
容止成了薄家的二少爷。
很长一段时间,薄行止都不搭理他,甚至处处针对他。
直到有一天,薄行止惹了祸事,容止替他背锅,在祠堂跪了七天七夜。
往事历历在目。
容止却早已不在意了。
他今天过来,只是为了桑榆晚肚子里的孩子。
亦是他的孩子。
咯吱
他推开了祠堂大门。
牌位架上,又多了一位。
薄行止。
容止眸色晦暗不明。
他一步步走到祭拜桌前,点燃了仙香,甩了两下。然后毕恭毕敬地三鞠躬。
每一个牌位,他都如此。
最后一位,他伫立了几分钟,才点上香。
“大哥,晚晚怀孕了。”
冷冰冰的牌位是烟火的缭绕下,愈发冷寂。
容止勾了一下唇角,“大哥,这辈子,你唯一让我感谢的事,便是让她和我再次相遇。”
青烟袅袅,无声回应。
容止走到大厅中间,再次行礼,跪了下去。
半个小时过去,黑衣人还不见他出来,心里不由一紧,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夜色中,容止步伐沉重了走了过来。
黑衣人随即迎了上去,“二爷?”
容止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黑衣人觉得他今天的行为举止有些古怪,却又不敢多问。
上了车,坐在后面的容止突然开口,“你确定夫人的检查报告没有遗漏吗?”
黑衣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扭过头来,回道,“确定没有遗漏。那个姜医生的电脑,也黑进去看了,没有问题。”
容止意味莫名地说了一句,“她还在提防我?”
黑衣人一愣,“二爷,你是说夫人……”
“回去。”容止眸光一沉,语气冷了下来。
“是。”黑衣人立刻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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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桑榆晚依旧在闹铃声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