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清爽凛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檀香,猛地窜进桑榆晚的鼻腔,入了肺腑。

她心脏狂跳,面红耳赤。

容止好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一动不动,喉咙发紧。

桑榆晚紧咬下唇,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两只手正要找一个受力点。车子飞快过了一长串的减速带。

轻微的颠簸,她愈发慌乱,右手不知怎么就探到了他的不可描述处。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指端漫向四肢百骸,激起一阵心悸。

容止眼帘微垂,身体紧绷。某些念头越来越强烈,“肆意”的姿态也越来越明显。

他轻轻滚动了一下喉结,“要我帮你吗?”

“不用。”桑榆晚深深汲气,左手用力撑着座椅,慢慢坐好。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胸口仍在微微起伏,“二爷,该换个司机了。”

容止嘴角半勾,“我倒觉得他车技不错。”

桑榆晚心气往上涌,太阳穴抽搐了两下。“二爷的用人标准,还真和我不一样。”

容止偏过头来看她,眼底划过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我的标准,忠心就行。”

桑榆晚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容止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调整了一下坐姿,一点一点释放燎原而起的欲念。

雨点愈发密集,纷纷扰扰。

两个人的心跳,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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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陵园距离老宅有些距离,加上大雨,耗时比以往要久一些。

车子刚停稳,薄家下人就撑着黑伞走了过来。见到桑榆晚,立马毕恭毕敬道。

“家主,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桑榆晚站在伞下,秀眉微蹙,问了一句,“什么事?”

下人摇了摇头。

桑榆晚回头,对着下车的容止开口,“二爷,谢了。”

容止抿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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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

宁婉珍见到桑榆晚,立马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她,又哭了。

桑榆晚耐着性子安慰她,“好了,妈。不要难过。行止走了,你还有我……”

“晚晚,我只有你了……”宁婉珍哽咽,“不对,我还有孙子……”

桑榆晚心口跳了跳,手臂轻微的颤了一下。

那个凭空捏造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宁婉珍握住她的双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睛红肿。

“晚晚,这可是行止唯一的骨血,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着说着,她又落下泪来。

桑榆晚有些心烦,却又不能发火。

不论薄行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宁婉珍来说,他是她唯一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人,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更何况,还是独子。

宁婉珍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桑榆晚眼角眉梢也沾染了不少水雾。

肝肠寸断得哭过一场,宁婉珍的情绪才稍好一些。喝了两口水,一边擦眼泪,一边开口。

“晚晚,别怪妈妈多嘴。以后有些场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桑榆晚心中一颤,有一瞬的失神。

宁婉珍不等她出声回应,又道,“容止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尽量离他远一点。”

桑榆晚喉咙里像梗了一根刺,呼吸又闷又沉。

过了数秒,她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讪讪点头,“妈,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今天……”宁婉珍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哽回去了。

桑榆晚眼皮莫名一跳,隐隐猜到了什么。

丧夫的嫂子多看小叔子两眼,都会说闲话。

更何况她还和容止同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