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轻眉含泪说道,“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死得那么快……”
桑榆晚嘴角微微下垂,那双灵动澄澈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死寂的深渊,吞噬着所有试图靠近的光芒。
她沉默了数秒,冷笑出声,“呵。他死之前,还让我发誓,一定要守住薄家和薄氏。”
“唉。”薄轻眉叹了口气,眼中浮出无尽的哀伤,“他是担心行止的事情一旦曝光,薄家和薄氏会落到二房,三房手里。”
她顿了顿,又道,“他总是这样,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的棋子。”
桑榆晚眼睛发红,酸涩堵住了鼻腔。呼吸有些不畅。她深深呼吸了两口,肩膀微微颤抖,内心无法抑制的情绪在翻涌。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心上的伤远比这肉体之苦要深刻千百倍。
薄轻眉原本通红的脸,猛然之间退成了苍白色。眼中的光亮也一点点黯淡下来。
她攥紧手指,再次开口,嗓音骤然低哑,“还有一件事,我……”
桑榆晚心头一紧,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当年,给宁婉珍做引产手术的人,是你的妈妈。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怎么了?”桑榆晚看着薄轻眉那张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心卡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