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一怔,“还冲?”

贺严哀叹一声,低眸看了看,无奈笑着,“不然怎么办?”

难道真的不顾她的身体只追求自己快活吗?

他怎么舍得。

随即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见她巴巴的望着自己,突然就笑了。

用平时谈生意时的平淡口吻说:“不过呢,别因为这点好就忘记我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一时的迁就,以后可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时羡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只是能把这种话说的一本正经的,恐怕只有贺严一人了。

反正换了她,肯定说不出来。

顶多心里想想。

瞧着他边解睡衣扣子边往浴室走,进门时,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宽阔紧实的背部线条。

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隔着磨砂门,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颀长玉立的身影在水帘中晃动。

不知怎么,时羡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贺严那男模一样有型的身姿……

顿时双颊一热。

羞耻地拽过被子。

嗖的一下钻进去,连头也闷住了。

即便这样,心脏里还是像塞了只小鹿,砰砰乱跳。

她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

以前总觉得贺严对自己太过贪魇,每次都折腾的她频频求饶。

可眼下他克制着,隐忍着。

自己反倒开始馋他身子了?

简直离谱。

等贺严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持着平稳的呼吸睡着了。

他把时羡蒙在头上的被子轻轻拉下,随后躺在旁边,拥她入眠。

凌晨。

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时羡迷迷糊糊中被吵醒了,像个小猫似的朝贺严怀里钻了钻,提醒他,“电话……”

贺严翻身过去看了看。

透过手机的亮光,时羡能隐约看见他微微拧起的眉毛。

随即,他划下接听键。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贺严本来从容宁静地神色骤然大变。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紧着声线问:t“报警了吗?”

“好,我马上过去。”

话落,他立即翻身下床换衣服。

时羡隆起从肩膀下滑的睡衣,撑着床垫坐起来,“怎么了?”

贺严穿衣的动作一顿,边扣衬衣边在时羡额间落下一吻,“没什么,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他在时羡额间落下一吻,神色凝重地出了门。

到二楼时正巧遇到贺老太太端着水杯上来,看他穿的这么规整,一眼就瞧出有猫腻。

挡在他前面问:“大半夜的去哪儿啊?”

“有点事。”

“什么事?”

贺严解释,“嘉嘉被绑架了。”

“绑架?”

贺老太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半夜的谁绑架她?再说了,绑架了报警啊,你去有什么用?”

“不管怎么说,我得去看看。”

毕竟她是从贺氏集团下班之后才被绑的,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出面问问。

贺老太太见拦他不住,忽然弯着腰捂住了胸口,“哎呦,哎呦哎呦……我、我心脏不舒服……”

她心脏做过搭桥手术,贺严知道,当真以为是犯了旧病。

可贺老太太演技太过浮夸,没两秒就被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