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卧室,贺老太太就朝保险柜走了去,打开之后,蹲下身子一通好找。

直到找出来心仪的东西,才关上保险柜,时羡赶忙将她扶起来。

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礼盒。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个金佛小吊坠。

精致异常。

正当贺老太太准备给她带上时,时羡连忙摆手,“奶奶,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再贵重也就是个吊坠,没什么不能收的。”

她让时羡转过身去,替她带上,“这个是多年前我去拜佛求来的,高僧开过光,你带着保平安。”

随后执起她的手,“羡羡,奶奶知道,你当初嫁给小严不是为了钱,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你才是小严的妻子,贺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是我认定的孙媳妇,无论是谁,都没资格取代你,知道吗?”

时羡眼底一热,转过身抱住贺老太太,鼻子囔囔的,“谢谢奶奶。”

当初多少人都认为她当初是捡漏才进了贺家。

他家身份贵重,贺严又帅气多金,虽然金堆玉砌地长大,却没有世家少爷身上的浮夸与铜臭味儿,是公子圈的一股清流。

如果不是贺家当时大厦倾颓,危机重重,根本轮不到她一个三流公司老总的女儿。

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

她单纯是为了贺严这个人。

眼下贺老太太这番话,无疑是对她感情的一种肯定。

也是对她这个人的肯定。

时羡感动极了。

“傻孩子。”贺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如果真想谢奶奶,就早点给奶奶生个重孙子,奶奶也不是催你,你们年轻,所以追求爱情,可爱情是最不牢固的,有了孩子,你和小严才有了血脉相连的牵绊,打断骨头也连着筋,明白吗?”

时羡没有做声。

以前,她确实蛮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她却有点庆幸没有孩子。

连她自己都只是个替身,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算什么呢?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贺远岑原想让贺严把许慕嘉送回去,却被贺老太太用不顺路的理由挡了过去,叫司机送许慕嘉回去。

出了贺宅。

许慕嘉上车之前依依不舍地望着贺严这边。

连时羡看了那眼神,都觉得自己太过恶毒,活生生地拆散了他们俩。

她收回了目光,哑声说:“你去送她吧,让司机送我就行。”

贺严搭在车门上的手微微一顿,“不用,上车吧。”

之后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时羡没坐,而是自己拉开后排的门,弯腰进去。

贺严也没说什么,绕到驾驶座。

启动车子离开,他才透过前视镜看了眼后排的时羡,“贺远岑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时羡靠在车窗上,眼睛无神地划过路边每一颗树影,“他说的也是实话。”

贺严有点不高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他才认认真真地吐出一句话,“时羡,我没忘记我们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等周一,我们就去办手续。”

兜兜转转,她又提回了离婚两个字。

贺严被她气的心梗,索性不再接话。

晚上睡前。

宋珺缇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前,边贴面膜边瞥了眼床上看书的贺远岑。

“你今天怎么回事?咱们一家人吃饭,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外人给带来了。”

贺远岑阖上杂志放在床头,去掉眼镜,凝着自家老婆,“你觉得嘉嘉这个姑娘怎么样?”

宋珺缇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好言劝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严和羡羡挺好的,你别瞎捣乱。”

贺远岑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和老许的很多产业都交合在一起,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