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身为朋友,我不得不替她说一句。

你是她的丈夫不假,可她首先是个独立的人,之后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丈夫,也没有资格决定她跟谁来往,不跟谁来、”

“嘭!”

“温医生!”

“阿严哥!”

温子安话音未尽,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打的他朝后踉跄几步,连眼镜都从鼻梁上落了下来。

时羡红着眼圈怨了他一眼,才要弯腰替温子安捡眼镜,手臂却被人狠狠朝后一扯。

贺严瞳孔微眯,薄唇轻启,“他自己不会捡?”

她回眸,一把将贺严甩开,吼道:“贺严,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近视的人离开眼镜看不清楚,你说他会不会捡?”

话落,她扶着自己的后腰,略显笨拙地弯了下去。

贺严打温子安,是因为他那些话实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是什么身份?

也配对他的婚姻指手画脚?

可瞧着时羡这副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

刚想伸手去扶她一把,许慕嘉便极有眼色地拽住贺严,连哄带劝地将他拉开了些。

关切劝道:“阿严哥,生气归生气,可千万不能再动手了。”

贺严淡淡瞥她一眼。

抽回自己的手。

时羡捡起眼镜,直起腰身,把它递到了温子安手中。

看着他红肿不堪的脸颊,面上尽是愧疚之色。

“没事吧?”

温子安抬手碰了碰唇角,抹去溢出来的血丝,轻轻摇头,“没事,贺先生是误会了,我不怪他。”

他一副通情达理地模样,更衬得贺严无理取闹。

她低声道了歉,随后走到贺严身边,平静地问他,“闹够了吗?”

一句话,问地贺严心如死灰。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才将手机置于耳边,就听秘书问:“总裁,西图澜娅餐厅说六点钟已经被人定满了,问定七点的座位是否可以?”

“退了。”

“什么?”

“我说退了!”

话落,贺严一把将手机掷了出去,屏幕四碎!

既然他做的这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闹事。

那他何必还要白费心思?

许慕嘉心里忍不住痛快起来。

上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在教训自己那天。

那时的她害怕极了。

只觉得贺严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贺严再生气些。

气到对时羡失望,对时羡厌恶!

想到贺严丢弃时羡的那天,她就忍不住继续往火里添柴。

只要这火烧起来了,她就一定不要这火灭了。

绕过贺严,她在离时羡几步的时候站定,摆出一副苦口婆心地样子。

“时小姐,虽然这些话不该我说,可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你一句,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好歹要懂得避嫌啊。”

“我们本就清白,为什么要避嫌?”

时羡微微偏眸,定定凝着她,“倒是避嫌两个字从许小姐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惊讶,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

许慕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僵持之际,小马不知何时下了车,快步走到贺严身边,道:“总裁,乔特助来电话了,前天凌晨的监控中确实有几个人去了施工现场。”

未等贺严开口,许慕嘉便抢先问:“是睢琚那个工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