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皱着眉,她便是不认识这个药,单看一个孕字,也大约知道是和女孩子有关的东西。

她耐不住好奇,翻过盒子。

不知看到了什么,时羡忽然唇瓣微张,一双桃花眼睁得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上面一行黑色小字。

怎么可能?

这个药……

这个药竟然是……

贺严怎么会藏有这种药?!

时羡心底划过一抹想法,竟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不、不可能的……

阿严不会……

她不敢相信!

噙着最后一点希望,颤抖着将盒子扣开,倒出里面的东西。

直到看见那少了一半的药板,才彻底浇灭了那一点期望。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是绝望般地心痛。

难以呼吸。

“羡羡!”

密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时羡下意识将东西藏在身后。

书房里灯火通明,与密室形成了对比。

贺严逆着光站在门口。

对上时羡那双灰扑扑的眼睛。

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将她锁入怀中,如同抱着失而复得地珍宝一般。

不舍得撒手。

一遍遍地安抚着,呢喃着,“没事了,没事了……”

像是安慰时羡,也像是安慰自己。

时羡就这么松松垮垮t靠在他的胸口。

一点力气也没有。

动也不动。

任由他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

良久,贺严才稍稍松了松。

瞧着她青白如灰的面容,黯淡无光地眸子,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牵过她的手,才发现凉如寒冰。

贺严抚了下时羡惨白的脸颊,“别怕,都过去了,我带你出去。”

可时羡依旧没什么反应。

唯有藏在身后的左手,越攥越紧。

从书房出来时,正巧辜景铭从楼下上来。

他眸色复杂地看了眼时羡,未等贺严开口便道:“傅队已经走了,留了两个年轻警察,正在做笔录。”

说罢,他扫了一眼时羡,叹气,“你先别下去了,我去支应着,好好陪陪时羡。”

“好。”

贺严点点头。

时羡眼神不自觉地往楼下瞟。

已经有人在打扫卫生了。

她站的高,看不太真切。

唯有那拖把上的一摊摊殷红格外刺目。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

“陈嫂呢?”

时羡想起了什么,偏过头,含着担忧问辜景铭,“陈嫂和阿江在哪儿?”

贺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即侧了侧身,遮挡住她的视线,温声道:“陈嫂没事儿,警察在给她做笔录,阿江受了点轻伤,我让人送他去医院了。”

“严重吗?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