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儿熟悉呢。

就好像……

忽然,一声痛吟传出,将沈宴星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着急忙慌的把手机塞进口袋,迅速跑了过去。

紧声问:“阿沉哥,贺儿怎么样啊?”

傅沉费力的扶着贺严,无奈叹气,“全扎身上了。”

闻言,沈宴星忽觉后背一凉。

垂眸看去,果然发现刚才还玻璃渣满布的地面此刻已经干净如初……

好家伙,这回真成‘渣男’了……

他扶了扶额,略显疲惫,“快快快,送医院,送医院。”

说着,弯下腰,与傅沉合力将人扛了起来。

一路疾驰,沈宴星将贺严送进了急诊。

又让傅沉陪半醉不醒的辜景铭在急诊等着,自己去给贺严挂号缴费。

刚到收费口,就听见有人喊了声自己的名字。

转过头,瞧见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朝自己这边过来。

走近了,他才哦了一声,“是蓁蓁啊。”

贺蓁点头,“宴星哥,你怎么在医院啊,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我。”

沈宴星摆摆手,“我送你哥来的。”

“我哥?”

贺蓁眸色一惊,心口一下紧张起来,连声问:“我哥他怎么了?怎么进医院了?”

“别着急别着急,他只是喝醉了,没留神,就受了点伤。”

贺蓁并未因为他这句话儿放下心,急慌慌地问:“那、那他现在在哪儿啊?”

“急诊。”

沈宴星如实回答。

贺蓁心中了然,刚要拔腿,却忽然意识到与自己同行的还有一人。

脚步一顿,扭过头,很是抱歉地凝着他,“师兄,我恐怕不能跟你去找副院长了,那个,我、”

“我知道。”

温子安很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快去看看吧,别耽误事儿,副院长那边我自己去就好了。”

“谢谢师兄。”

说罢,贺蓁直奔急诊。

目送她离开,温子安才缓缓转身。

没走几步,又忽然回过头去,眸光不自觉深邃两分。

默了默,抬脚跟上。

贺蓁一路狂奔,赶到治疗室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贺严处理伤口。

笔挺的西装已被褪下,上半身未着寸缕,露出精壮紧实的脊背线条。

可眼下却没人欣赏贺严那近乎完美的身材,两个医生都在聚精会神地替他拔出扎在身上的玻璃碎片。

密密麻麻的,每拔一片,都带出几粒血珠。

见贺蓁进来,医生先是打了招呼,随后道:“病人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有些伤口深,需要进行缝合手术。

不过贺大夫,你还是要劝劝你哥,让他以后少量饮酒,过量就会变成酗酒,酗酒伤身啊。”

“酗酒?”

贺蓁惊讶不已,“我哥不酗酒啊,他连应酬都很少喝醉的!”

医生笑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们已经给他注射了葡萄糖解酒,很快就能清醒,等他清醒了,你可以问问他。”

问他吗……

贺蓁噙着担忧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贺严。

说实话,虽说他们是亲兄妹,可她却不敢说自己了解贺严。

他有心事,从来都不会拿回家里说,甚至不会表露在脸上。

问他,他又怎么会跟自己说……

正想着,护士已经准备好了缝合伤口的东西。

医生对贺蓁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可以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