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招呼,方书瑶却没有理她。

直接越过陈嫂头顶向后看去。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人过来。

她撇着嘴,不悦道:“贺严没来?”

陈嫂面色一尬,垂下头,干咳两声,“先生他……他有事。”

“是,他永远都有事,国家首府都没他事多!”

方书瑶阴阳怪气地吐槽了句,陈嫂面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时羡听到动静,缓和道,“瑶瑶,先让陈嫂进来吧。”

此话一出,陈嫂就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侧身闪了进来。

见时羡虽躺在病床上,但脸色尚可。

只是比前两天瘦了一点儿。

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些,眸中流露出一丝慈祥,“夫人,我今儿炖的是当归乌鸡汤,您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

说着,她把饭桶放在了餐几上。

打开,倒了一碗出来。

看着那滚烫鲜浓的汤汁,方书瑶环臂冷讽,“有句话叫虚不受补,羡羡需要怎么补我们有分寸,也有人照顾,就不劳烦贺家的人了。”

“夫人也是贺家人,当然要由贺家人照顾。”

陈嫂毫不示弱。

其实她以前不讨厌方书瑶的,可今天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听着让人实在不舒服。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等时羡出院,她就不再干了。

以后回了乡下,和这些人再无瓜葛,也就用不着再言语忌讳了。

随后把浓浓地鸡汤端到时羡床前,“夫人,多喝点,补身子的。”

她是考过特级厨师证的,做的饭,色香味俱全。

这些年,时羡一直很喜欢。

正如眼前这碗汤,色香味儿俱全。

只可惜,她没胃口。

这副样子落在陈嫂眼里,心疼极了。

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夫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别跟身体过不去,看病吃药,难受在自己身上,谁也替不了。”

话落,她舀了一勺乌鸡汤递到时羡唇边。

像母亲一样喂她,“来。”

时羡点点头,张了唇瓣,勉强喝下一点。

忽然,门外传来几阵叩门声。

白阿姨过去开门。

见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便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羡羡,你没事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时羡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便看见温子安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眸中透着担忧之色。

他绕到时羡床侧,看了看的输液管。

解释道:“我刚下手术,听说你住院了,就特意来看看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羡轻轻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

温子安面色松了松,“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哪怕是图个安心呢。”

“好。”

时羡没拒绝。

应了一声,又紧着问了句,“能检查全面一点吗?”

“当然。”温子安点头,“这是应该的。”

闻言,时羡浅浅松了口气。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吃了那么多避孕药,是药三分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们的健康……

所以就算温子安不提,她也有这个打算。

毕竟现在,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