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手机,关掉免提,笑道:“贺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行?”
“能不能不废话?”
他这边都焦头烂额了,那狗东西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偏沈宴星就是欠,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开了口,“贺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贺严忍了又忍。
“两千万,注资随便。”
“爽快!”
其实沈宴星不缺这点儿钱,但是吧,薅贺严羊毛这件事,他从来毫不留情。
干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哄老婆嘛,两招搞定,一是死缠烂打,二嘛,嘿嘿,你懂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
贺严更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他浪费时间,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撤资。”
“别啊别啊!”
沈宴星蓦然起身,“死缠烂打这招绝对好使,她去哪儿你跟哪儿,送温暖送关心,最重要的是要有眼色,投其所好,但是有一点,在小嫂子跟你说话之前,千万别张嘴。”
贺严诧异,“为什么?”
“你那张嘴里吐不吐地出象牙自己心里没点数?”
“沈、宴、!”
“啪”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沈宴星死里逃生般拍了拍自己地胸口,暗自庆幸隔着屏幕。
否则这会儿他恐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车内。
时羡坐在后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莫名燃起一丝失落。
很奇怪的感觉。
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驾驶座处传来一阵咂舌,“这年头儿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得开几辈子出租才能买得起后面那辆卡宴啊……”
闻言,时羡倏然转身,果然瞧见旁边车道上那辆熟悉的车。
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忽然怦怦直跳。
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越来越搞不懂贺严的行为。
他这样跟着,到底是跟踪?监视?还是保护?
亦或者是她想多了。
只是恰巧走一条路而已。
一路上,时羡总是有意无意地回头看。
直到她下车,贺严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打扰,也不上前。
时羡付了钱,不想深究,推开了西图澜娅餐厅的门。
环顾一圈,在靠窗地位置处看到了温子安。
她招招手,走过去,“不好意思啊温医生,我迟到了。”
“没有啊,我也刚到。”
温子安含笑起身,替她拉开椅子,绅士至极,“这个西图澜娅餐厅位置不太好找,是我偶然发现的,虽然有点远,不过味道很特别,而且24小时营业,有时候做完一台大手术身心俱疲地时候,过来喝碗汤,心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时羡也笑,“这么神奇吗?”
“耳听为虚,试试就知道了。”
温子安叫来服务生,问过时羡的忌口,迅速点了几样吃的。
随后拿起旁边凳子上的白色纸袋递给时羡,“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镯子。”
时羡迫不及待地接过来。
其实听温子安在电话里的描述,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是自己的了。
可在看到镯子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是外婆送给我的……”
她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地喜悦。
这个玉镯对她而言不止是一个生日礼物。
更是她的一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