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回眸看她。

贺严不知和那些医生说了些什么,他们便收回目光,从卧室退了出去。

锁上门,贺严迈步来到床边坐下,替时羡拨开耳边碎发,温声开口,“羡羡,这几个医生是我国外的朋友推荐的,医术在市医院的医生之上,有他们在,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时羡微微抬眸,含满了讥诮。

反问:“贺严,防我像防贼一样,有意思吗?”

“故意找来这样的医生给我看病,你在怕什么?”

被说中了心事,贺严漆黑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落在时羡眼里,正是他心虚的表现。

屋子里静的可怕。

明明从前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走到了相顾无言的地步。

而打破这份沉寂的,是贺严的手机铃声。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挂断,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重新放回去。

随后略显疲惫地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陪你。”

“我会的。”

瞧着他的背影,时羡冷笑一声,淡声道:“我一定会好好养着,争取早日下床走路。”

贺严脚步一顿,松了口气,以为时羡想通了。

想回过头安慰她几句,不想正对上那双满含恨意的眸子。

又听时羡一字一句道:“养好了,我们去办手续。”

才扬起的唇角瞬间僵在脸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扎地他鲜血淋漓。

贺严再也承受不住,俊朗的面容布满了痛苦。

可时羡权当没有看见,依旧道:“你也不用每天都来监视我,也不需要安排那么多保镖盯着我,我的脚坏了,走不出这幢别墅。所以除了去办手续,我不想再看到你。”

轻飘飘的语气像一把盐,每一粒都落在贺严那颗千疮百孔地心上。

强撑着转过身,开门之前,微微回眸,“我也说过,我不会离婚的。”

话落,他不再与时羡多说,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卧室。

阖上门的一瞬间,他也似乎脱了力,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陈嫂端着托盘上来时,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问:“先生,你怎么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不用。”

贺严闭着眼摆了摆手,再睁开时,眸子落在了陈嫂手中的托盘上,“这是夫人的药吗?”

“是。”

“进去吧。”

贺严单手撑着墙壁起身,摇摇晃晃地下楼。

陈嫂不放心,看着他下了最后一个台阶,才回到时羡门前,给她送药。

没多久,楼下门铃响了。

陈嫂还没下来,故而是贺严开的门。

乔宇一见老板亲自给他开门,惊得险些把手机脱手。

贺严却无视他的变化,无力地转身,示意乔宇跟他去书房。

“查到了?”

贺严随手拉开书桌上的古董灯,昏黄的灯光趁的他侧颜忽明忽暗,反添了一丝神秘。

乔宇点点头,“那些混混没有骗我们,卡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万,应该是他们三个的钱都在里面,打钱的日期就在少夫人被绑的前一天。”

贺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人都是怕死的,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从不怀疑那些混混会撒谎。

这些事,都在他意料之中。

故而问:“打钱的人是谁?”

乔宇欲言又止,默了默,之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贺严翻开看了,一目十行,数十秒后,诧异抬眸,“季氏?”

“是。”

乔宇略显凝重,连声音都沉了几分,“我托银行的人查了,给那些混混打钱的并非原始卡,而是走了很多个渠道才到他们手里,查到最后,发现那个人姓刘……”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

众所周知,季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