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季夫人格外欣慰地看着自家小儿子,在那俩父子说话之前,插着腰开口,“斯齐,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有事儿妈给你撑着,别理那些没心没肺的人,有了点钱,连人情味儿都丢了。”
季斯齐点点头,也不再多纠缠,抬脚跑了出去。
上车时,季斯贤却追了出来,在门口拦下他,“时羡是贺严的妻子,就算死了,也是贺家的人。”
季斯齐眸色一顿,听出了他话外之音,沉吟片刻,拨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
说起来,他对时羡的感情很奇怪。
一张设计图,他看到了她的才华。
后来母亲的生日宴会上,她是那样的耀眼,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自己。
但那种耀眼,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后来见了她为给外婆讨回公道而拼尽全力,那份骨子里的坚韧,让他佩服。
现在想想,他对时羡的感情不止是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和敬佩。
一路上,季斯齐闯了很多红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是一场乌龙。
所以连一滴泪都没落。
可当看见立在金域湾外的挽联和花圈,眼圈哗地一下红了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便看见一袭黑色连衣裙的方书瑶跪坐在灵前。
一张张的烧着纸钱。
而正上方,摆着一张黑白照片。
刹那间,眼泪瞬间模糊了眼圈。
喉头像埋了一根极长的鱼刺,哽的他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陈嫂递过来香烛。
他接过来,鞠了三个躬,正要插进香炉时,却被一掌拍了下来。
季斯齐诧异抬眸,就看见贺严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目光像要杀人一般紧凝着他。
充满了恨意。
轻启薄唇,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中传来的一般,嘶哑空洞。
季斯齐看了看断裂的香烛,眉心微皱,“贺总,我是来祭奠时老师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贺严几天没有进食,又吐了血,身体虚弱得很。
可就算虚弱,周身的气势也不比季斯允低半分。
凤眸微眯,透着危险,“你们季家的人,不配出现在这里,更不配祭奠羡羡。”
第225章 不安好心
季斯齐脸色微微发青,抬脚上前。
还未张口,就见沈宴星一个冲刺过来,横在了两人中间。
随后将贺严推得远了些。
似是生怕两人打起来似的。
不料这边还没安抚好,方书瑶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站在季斯齐面前,与他们对峙一般。
冷睨着贺严,语气不善道:“他不配难道你配?季少是羡羡的朋友,这是羡羡的葬礼,他怎么不能来祭奠!”
“因为他姓季!”
“姓季怎么了?要我说,最没资格出席羡羡葬礼的人,姓贺!”
“你闭嘴!”
贺严怒目圆睁,一张脸涨的通红。
沈宴星眼看着自己就拦不住了,刚要叫辜景铭过来帮忙,却忽觉怀里一重。
再回头时,贺严已经失去意识,软软倒在了他怀里。
沈宴星既气急又无奈,忍不住跺脚道:“姑奶奶呦,你又裹什么乱啊,你看看这……”
他哎呀一声,拖着贺严便往楼上去。
就在他快拖不动时,正巧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位少年,沈宴星眼睛一亮,招手道:“小随,快过来帮忙,把你哥拉上去!”
眼见自家兄长昏迷不醒,贺随什么也来不及问,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轻轻松松地把他拖上了楼。
沈宴星感叹年轻真好之余,连忙过去给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