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包里一阵清脆的铃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抹了下眼泪,掏出手机。

调整好情绪,才划下接听键。

“喂。”

“羡羡,你在哪儿啊?没事吧?”

方书瑶紧张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透着几分懊恼,“我昨晚被沈宴星那个狗给扛回去了,你、你回家了吗?还好吗?”

“嗯。”

时羡喉头有些哽塞,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事,挺好的。”

“真的?”

她有些怀疑。

“真的。”

时羡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金域湾,怕方书瑶担心,就没说实话。

“我昨晚从随便离开之后就回家了,还没睡醒呢,你电话就打来了。”

随后故意打了个哈欠,语气也懒懒的,“你呢?怎么样?”

“我好的很。”

方书瑶眼睫微垂,看了眼手上那只已经泛红的耳朵。

“那行,你没事就我就放心了,没睡醒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哈。”

说罢,她才将手机往床上一投,就听跪在地上的男人嘚瑟道:“你看,我就说时羡没事儿吧,你就爱瞎担心。”

方书瑶充耳不闻,捏着耳朵的手更用力了两分。

同一时刻,一阵哀嚎从腰线处传了过来,“诶诶诶,痛痛痛”

沈宴星欲哭无泪,“老婆,我是靠脸吃饭的啊,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那耳朵揪掉了,我怎么养你嘛……”

“老娘需要你养?”

方书瑶翘起腿,一脚踩上松软的床垫,搂住半敞开的浴袍。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不仅敢干涉我的事,还敢色胆包天是吗?”

一醒来就哪儿哪儿都疼。

全是拜他所赐!

“天地良心!”

沈宴星委屈极了,“我不能让你受欺负啊!”

“受什么欺负?谁欺负?就一起喝酒而已,你自己定的制度自己心里没点数?”

随便有一条死规矩,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酒水随便喝,乱事不能做。

以前有老板喝多了,想拿钱坏规矩。

沈宴星当即下令那人不许再进随便,就连心思活泛了的妹妹也被开除了。

因背后有沈氏撑腰,也没人敢有异议。

“那、那也不是就我一个人看不过去啊,时羡不是也被贺儿带回去了吗?”

沈宴星委屈极了,“阿瑶,天底下哪有男人能忍受一群男人围着自己老婆喝酒啊?”

方书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能松开了吗,老婆?”

话音刚落,耳朵就得了解放。

沈宴星重呼口气,揉着膝盖起身。

“等等!”

扑通一声,他又跪了下去。

无辜抬头。

方书瑶杏眸微眯,“你刚说羡羡昨天是被谁带走的?”

“贺儿啊!”

“他怎么会知道?”

“我叫来的呗。”

沈宴星一副邀功的模样,“那时家的人都进监狱了,小嫂子在青州就剩贺儿这么一个亲人,喝醉了理应是他照顾嘛。”

如果顺便能因此增进感情,那就是一举双得。

沈宴星心里暗搓搓的感叹自己办了一件大好事。

谁知下一秒,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重重的大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