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时羡奋力挣扎,然而却摆脱不掉那只大掌。

气急败坏道:“你放开我!”

“放开?”

贺严森然勾唇,手上力气更大。

“放开你,然后呢?让你跟他走?”

“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我是、”

“贺严!”

时羡高声疾呼,凶狠的瞪着他。

声音冷寒,“你最好记清自己的身份。”

说罢,她用尽全力甩开桎梏住自己的大掌,用最快的速度钻进驾驶座。

上锁,开车。

驾驶证是上周拿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买新车。

本来还有点儿胆怯,可眼下赶鸭子上架,又被贺严这么一气,那点儿胆气亲可见就烟消云散了。

一路上,就跟个老司机似的。

油门,刹车,一点都不含糊。

刚才人还多的碍眼,眼下就只剩贺严自己。

他郁闷极了,生气极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上了车,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发动引擎。

另一边。

苏聿潇和蒋寒笙坐在后座,外套才刚褪下来,碰到伤口时,蒋寒笙倒吸一口凉气。

时羡听的心口一惊,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

竟看到左臂那半截白衬衫的袖子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心中愧疚之感更盛。

“蒋总,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伤……”

“没有啊。”

蒋寒笙瞥了眼伤口,眉目含笑地抬起头,“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抢劫,男生嘛,谁小时候没个警察梦呢,今天就只当是圆了个梦,只可惜……”

“可惜什么?”

苏聿潇抓了抓脑袋。

“可惜啊,第一次出警,就挂彩了。”

“噗……”

时羡一时没忍住,被他逗的笑出了声。

“你别笑,再笑,恐怕那位先生要生气了。”

蒋寒笙试探着问了句,“阿羡,你们夫妻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

时羡一怔。

就听苏聿潇急慌慌地解释,“蒋叔叔,那个人和我妈妈才不是夫妻!”

“什么?”

蒋寒笙倏然睁大眼眸。

嘴巴长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他们不是夫妻?

那……

苏聿潇还想说什么,却被时羡阻止了。

回到天城碧。

苏聿潇跑的极快,从柜子里面拿出医药箱。

又十分熟练的从里面找出纱布,碘伏这些必用品。

最后他用剪刀沿着衬衫的口子将衣服剪开。

如贺严所说,此时此刻伤口已经凝固起来,不咋滴血了。

苏聿潇的手法很是熟练,消毒,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末了,时羡由衷夸道:“九九包的真好,以后,一定会是一个特别出色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