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蒋寒笙一惊,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你怎么进来的?”

“那得问你啊。”

陆锦从沙发上起了身,展平裙摆,“密码都没换,和家里的一模一样,我连试都不用试,一次就进来了。t”

说着,她朝蒋寒笙这边走过来,“这是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去吃饭。”

蒋寒笙打开鞋柜,拿了拖鞋出来。

黎茉跟在陆锦身后,也同他打了招呼,“阿笙。”

刚未靠近,就闻到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陆锦也闻到了,下意识掩了掩鼻,“怎么还喝了酒啊。”

她问:“跟谁吃的?”

蒋寒笙没听清她说什么。

白酒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后劲儿大,上头。

这会儿,他只觉得自己脑袋晕的发涨。

直到陆锦又问了一遍,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时羡。”

“谁?”

陆锦眸光骤亮,“时羡?真的啊!”

听到这个名字,她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哎呀,真想不到,那孩子看起来端庄温婉的,竟然还会喝酒啊!”

这不就是传说中能待的了家,出得了门的女孩子吗?

“你想多了。”

蒋寒笙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饮下才说:“不是阿羡,是他前夫。”

“她前夫?!”

陆锦当即摆出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那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什么赢了输了?”

蒋寒笙啼笑皆非,“我们是去吃饭,又不是去打擂台。”

“怎么不是打擂台?”

陆锦啧了一声,“那是你喜欢的女孩儿的前夫,你去哪儿就是给时羡撑脸面的。”

她抬手拍了下蒋寒笙,“赶快告诉我,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

蒋寒笙无奈叹气,将水杯放到桌子上,稍稍抬睫,“也输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头没尾,陆锦白了他一眼,“你喝醉了?”

“有点儿吧。”

蒋寒笙重叹一声,“但事实就是这样。”

赢的是,就算贺严使了手段,时羡最后也还是跟他一起走的。

输的是,时羡虽然人跟他走了,可心却不一定。

蒋寒笙揉着太阳穴往楼上去,边走边道:“妈,你自己在楼下坐着吧,我头疼的很,去睡一会儿。”

“没出息。”

瞧着自家儿子有气无力的背影,陆锦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呀。”

闻言,蒋寒笙脚步一顿。

回过头提醒,“你可千万别乱来,再吓着时羡,我不想她有压力。”

陆锦撇嘴,“不用你操心,我比你还宝贝这个儿媳妇呢。”

“妈,你嘴上有点儿遮拦。”

蒋寒生无奈蹙眉,“这话可千万不能再说了,我和阿羡什么都没有,你这么说,是在污蔑人家的清白。”

清白?

黎茉站在一旁冷笑。

都是孩子他妈了,哪儿来的什么清白?

这个女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蒋寒笙上楼休息,陆锦在这儿待的也无趣。

黎茉便主动提出陪她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