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贺严冷如寒冰地吩咐声,“走。”

简简单单一个字,他却好似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连忙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下午,时羡便接到了温子安的消息。

见他说时家没有什么遗传或隐形疾病,时羡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可办公室里的温子安,盯着屏幕上一个人的资料盯了很久。

直到手机传来提示音,他才回过神来,拿起看了一眼,是时羡发来的表情包。

他睨着与她的聊天框,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傍晚。

时羡收拾好了自己在客厅等贺严回来一起去老宅。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

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陈嫂过来问她,“少夫人,要不我先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时羡刚想拒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是贺严。

她踩着拖鞋过去,却见贺严也在换鞋。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中午吃的什么?”

“西餐。”

“和谁啊?”

时羡也很随意地答了声,“朋友啊。”

“朋友?”

她性子慢热,朋友一向不多,能叫出名字的也就那么一个。

贺严将换好的鞋子放回鞋柜,又问:“方书瑶吗?”

时羡原想说不是。

可想想他对温子安那股莫名地敌意,忍了忍,点头。

贺严幽幽抬眸,眼底藏着最后一抹希冀,“是吗?”

时羡嗯了一声。

贺严陡然沉下了脸,紧接着,眼中那抹希冀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羡不解他什么意思,便问:“不是去老宅吗?你怎么、”

“今天不去了。”

贺严打断了她的话,抬起腕表看了看,“马上有个视频会议。”

话落,他绕过时羡便朝书房走,经过陈嫂时,吩咐她给时羡准备晚饭。

瞧着他的背影,时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昨天贺严特意到医院接她,她便觉得他似乎有点在意这个孩子。

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不到24小时就消失殆尽了。

像一场错觉。

这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差极了。

一连几天,时羡与贺严之间的氛围都格外微妙。

但好在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时羡更是只想安安静静地熬过30天冷静期。

三天后。

贺严在吃早餐的时候接到了贺老太太的电话。

她说:“臭小子,今天初一,你上班之前先把羡羡送到我这儿来,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去庙里上柱香,拜一拜”

贺严端咖啡的手顿了顿,“上香?”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的时羡,直到她点了头,才应声说:“好,我们一会儿到。”

话落,他挂了电话。

送时羡到了老宅,贺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时羡换了辆车,就跟着老t太太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一间庙宇前。

瞧着满院子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线,她笑地既无力又无奈。

“奶奶,这就是你说求平安特别灵验的地方呀?”

贺老太太前两天给自己打电话,说初一那天带她去给求孩子平安的。